爹爹就是给金蛇郎君活活气死,现在反而出力回护这小子,羞也不羞?”何铁手怒道:“谁回护他?你若伤他,便是害咱们教里四十多人性命。见你是长辈,让你三分。但如你犯教规,可也不能容情。”
何红药见她摆出教主身份,气焰顿煞,颓然坐在椅上,两手捧头,过良久,低声问青青道:“你妈妈呢?你妈妈定是个千娇百媚美人儿、狐狸精,这才将你爹迷住,是不是?”她叹口气,说道:“做过许多许多梦,梦到你妈妈,可是她相貌总是模模糊糊,瞧不清楚……真想见见她……”青青叹道:“妈死。”何红药惊,道:“死?”青青道:“死!怎样?你很开心,是不是?”何红药声音凄厉,尖声道:“逼问他你妈妈住在甚地方,不管怎样,他总是不肯说,原来已经死。当真是老天爷没眼,这仇是不能报。这次放你回去,你这小子总有再落到手里时候……你妈妈是不是很像你呀?”青青恼她出言无礼,翻个身,脸向里床,不再理会。
何红药道:“教主,要让那姓袁先治好咱们人,再放这小子。”何铁手道:“那还用说?”何红药忽然俯下身来,袁承志和焦宛儿都吃惊,然见她并不往床底下瞧,只伸指在床前地板上画几个字。袁承志看,见是:“下年毒蛛蛊”六字。何铁手随即伸脚在地板上拖,擦去灰尘中字迹,道:“好吧,就是这样。”
袁承志寻思:“那是甚意思?…嗯,是,她们在释放青弟之前,先给她服下毒蛛蛊,毒性在年之后方才发作,那时无药可解,她们就算报仇。哼,好狠毒人,天幸教暗中瞧见。要是不在床底……”想到这里,不禁冷汗直冒。何红药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。袁承志见她双足正要跨出门限,忽然迟疑下,回身说道:“你是不是真听话?”何铁手道:“当然,不过……不过咱们不能失信于人啊。”何红药怒道:“早知你看中他,压根儿就没存心给你爹爹报仇。”气冲冲回转,坐在椅上,室中登时寂静无声。袁承志和焦宛儿更是不敢喘口大气。
青青忽在床上猛捶记,叫道:“你们还不出来,干甚呀?”焦宛儿大惊,便要窜出,袁承志忙拉住她手臂,只听何铁手柔声安慰道:“你安心睡会儿,天亮就送你回去。”青青哼声,握拳在床板上蓬蓬乱敲,灰尘纷纷落下。袁承志险些打出喷嚏,努力调匀呼吸,这才忍住。青青心想:“那何铁手和老乞婆又打你不过,何必躲着?你二人在床底下到底在干甚?”她哪知袁承志得悉弑帝另立*谋,这事关系到国家存亡,实是非同小可,因此坚忍不出。何红药对何铁手道:“你是教主,教里大事自是由你执掌。教祖金钩既然传给你,你便有生杀大权。可是遇到惨事,还不能教你惊心?”何铁手笑道:“姑姑遇到个负心汉子,就当天下男人个个是薄幸郎。”何红药道:“哼,男人之中,有甚好人?何况这人是金蛇郎君儿子啊!你瞧他这模样儿,跟那个家伙真没甚分别,谁说他心又会跟老子不同。”何铁手道:“他爹爹跟他样俊秀?怪不得姑姑这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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