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何铁手直挺挺跪着,只是不肯起身。袁承志伸手相扶。何铁手手肘缩,笑道:“手上有毒!”乌光闪,铁钩往他手掌上钩去。
袁承志双手并不退避,反而前伸,在间不容发之际,已抢在头里,在她手肘上托,何铁手身不由自主腾空而起。但她武功也真得,在空中含胸缩腰,陡然间身子向后退开两尺,落下地来,仍是跪着。旁观众人见两人各自露手上乘武功,不自禁齐声喝彩。
袁承志道:“何教主休息会儿吧,要出去会客。”说着转身出门。何铁手大急,叫道:“你当真不肯收为徒?”袁承志道:“兄弟不敢当。”何铁手道:“好!夏姑娘,讲个故事给你听,有人半夜里把图画放在床边。”她知青青是女子,立时察觉她对袁承志钟情甚深,而袁承志对青青神态也是非同寻常,便想到床边肖像之事大是奇货可居。青青愕然不解。袁承志却已满脸通红,心想这何铁手无法无天,甚事都做得出,自己与阿九事本来问心无愧,但青年男女深夜同睡床,这事给她传扬开来,不但青青生气,也败坏自己和阿九名声,不由得心中大急,连连搓手。何铁手笑道:“师父,还是答应好。”袁承志无奈,支吾道:“唔,唔。”何铁手大喜,说道:“好呀,你答应。”双膝挺,身子轻轻落在他面前,盈盈拜倒,行起大礼来。袁承志为势所迫,只得还半礼。众人纷纷过来道贺。青青满腹疑窦,问何铁手道:“你讲甚故事?”何铁手笑道:“们教里有门邪法,只要画个人肖像放在床边,向着肖像磕头,行起法来,那人就会心痛头痛,连三个月不会好。先前师父不肯收,就吓他要行此法。”青青觉此话难信,却也无可相驳。袁承志听何铁手撒谎,这才放心,心想:“天下拜师也没这般要胁。如她心术不改,决不传她武艺。”当下正色道:“其实并无本领收徒传艺,既然你番诚意,咱们暂且挂这个名,等禀明师父,他老人家答允之后,才能传你华山派本门武功。”何铁手眉花眼笑,没口子答应。青青道:“何教主……”何铁手道:“你不能再叫作教主啦。师父,请您给改个名儿。”袁承志想下,说道:“不多,想不出甚好名字。就叫‘惕守’如何?惕是警惕着别做坏事,守是严守规矩、正正派派意思。”何铁手喜道:“好好,夏师叔,你就叫惕守吧。”青青道:“你年纪比大,本领又比高,怎叫师叔?”何惕守在她耳边悄声道:“现下叫你师叔,过些日子叫你师母呢!”青青双颊晕红,芳心窃喜,正要啐她,忽听得水云与闵子华两人来到房外。众人走出去。袁承志道:“黄木道长下落,你对两位说吧。”何惕守微微笑,道:“他是在云南大……”句话没说完,猛听得轰天价声巨响,只震得门窗齐动。众人只觉脚下地面也都摇动,无不惊讶,但听得响声接连不断,却又不是焦雷霹雳。程青竹道:“那是炮声。”众人涌到厅上。洪胜海从大门口直冲进来,叫道:“闯王大军到啦!”只听炮声不绝,遥望城外火光烛天,杀声大震,闯王义军已攻到北京城外。
袁承志对水云道:“道长,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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