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惊惶之色，颤声道：“大王大发脾气，说小人若是再去啰唆，立刻砍
脑袋。”李岩道：“好，便在这里等着，等大王醒之后再见。”对袁承志道：“兄弟，你先回去休息吧。”袁承志道：“在这里陪伴大哥。”要胡桂南、洪胜海二人先回，以免青青等挂念。两人等到天色大明，才见
名卫士从内宫出来，说道：“大王召见。”两人跟着他来到间房中，那卫士便出去。直等两个多时辰，眼见午时已过，李自成始终不出来。两人你瞧着，瞧着你，都是十分焦急。
眼见日头偏西，已到未时，忽见宋献策推门进来，说道：“李将军，袁将军，两位怎
在这里？”李岩道：“们求见大王，卫士说道大王召见。可是从清早直等到这时候，大王始终没出来。”宋献策叹口气，低声道：“今日上午，大王召集诸将集议，却让两位在这里苦等。”李岩惊道：“却是如何？”宋献策道：“牛金星那厮不断在大王跟前说你坏话，也说坏话。”李岩怒道：“你二人行得正，坐得正，有甚坏话好说？”宋献策道：“大王在河南之时，人心不附，那时想个计议出来，造句谶语，说是‘十八孩儿主神器’，叫人到处传播。十八孩儿，拚起来是个‘李’字，便是说大王应有天下。愚夫愚妇听到，以为大王天命攸归，大家都来归附，咱们声势登时大起来。李将军可还记得？”李岩道：“怎不记得？作儿歌，你作谶语，动摇明朝人心，可也有些功劳啊。”宋献策摇头道：“牛金星对大王进谗，说那句‘十八孩儿主神器’，不是指大王，而是指你李将军！”李岩心头大震，当即站起。他知自来帝皇最忌之事，莫过于有人觊觎他宝座。历朝开国英主所以屠戮功臣，如汉高祖、明太祖等把手下大将杀得七零八落，便是怕他们谋朝篡位，李自成要是信这句话，那可糟，不由得颤声道：“这……这……这……宋献策道：“大王英明，未必就信，制将军也不用担心。不过今日诸将大会，会中刘将军、张将军、谷将军、罗将军他们，众口辞都说制将军自鸣清高，瞧不起友军，说他们部属借住民房，跟老百姓借几两银子，跟大娘闺女们说几句话，制将军部下就去呼喝干涉。牛金星却道，制将军这不是自鸣清高，而是收罗人心，胸怀大志。”
李岩气得说不出话来，脸色发白，腾声，重重坐在椅中。宋献策道：“为制将军分辩得几句，众将就大骂宋矮子三分不像人，七分倒像鬼，最会胡说八道。气不过，就出来，听宫门口卫士说，两位将军在此，因此过来瞧瞧。大王此刻心中不快，两位不必等候。”
李岩拱手道：“多承宋军师见爱，兄弟感激不尽。”宋献策叹道：“咱们虽然打下北京，可是江南未平，吴三桂未降，满洲鞑子虎视眈眈，更是大隐忧。但今日诸将大会，除编排制将军不是之外，就是商量如何拷掠明朝投降大官富户，要他们献出金银财宝。唉，成大事人，眼界也未免太小啊。”三人相对叹息，出宫而别。
袁承志听宋献策番话，见他虽然身高不满三尺，形若*猴，容貌丑陋，说话却是极有见识，说道：“大哥，这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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