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誉怒道:“喂,胖婆婆,这位老爷子是你们自己人啊,你怎地忽下毒手?”
平婆婆右手从腰间另拔柄短刀,双手仍是各持刀,全神贯注凝视黑衣女郎,对段誉说话宛似听而不闻。厅上余人都走上几步,作势要扑上攻击,眼见只须有人声令下,十余件兵刃便齐向黑衣女郎中身上砍落。
段誉见此情势,不由得义愤填膺,大喝:“你们这许多人,围攻个赤
逃到大理。们万里迢迢赶来,你想是不是还能善罢?们就算人人都死在你手下,也非擒你回去不可。你出手吧!”
段誉听瑞婆婆口气,对这黑衣女郎着实忌惮,不由得暗暗称奇,眼见大厅上十七八人横眉怒目,握着兵刃跃跃欲试,却没个迳自上前动手。平婆婆手握双刀,数次走近黑衣女郎背后,总是立即退回。
黑衣女郎道:“喂,报讯,这许多人要打个,你说怎办?”段誉道:“嗯,黑玫瑰就在外面,你若能突围而出,赶快骑逃走。这马脚程极快,他们追你不上。”黑衣女郎道:“那你自己呢?”段誉沉吟道:“跟他们素不相识,无怨无仇,说不定他们不来跟为难,也未可知。”
黑衣女郎中嘿嘿冷笑两声,道:“他们肯这讲理,也不会这许多人来围攻个。你小命是活不成啦,要是能逃脱,你有什心愿,要给你去办?”
段誉心下阵难过,说道:“你朋友钟姑娘在无量山中给神农帮扣住,她妈妈给这只盒子,要送去给爹爹,请他设法救人。倘若……倘若……姑娘能够脱身,最好能替在下办此事,感激不尽。”说着走上几步,将那只金钿小盒递过去。走到离她背后约莫两尺之处,忽然闻到阵香气,似兰非兰,似麝非麝,气息虽不甚浓,但幽幽沉沉,矩矩腻腻,闻着不由得心中荡。
黑衣女郎仍不回头,问道:“钟灵生得很美啊,是你意中人?”段誉道:“不是,不是。钟姑娘年纪甚小,天真烂漫,那有……那有此意?”黑衣女郎左臂伸后,将金钿盒子取去。段誉见她手上戴支薄薄丝质黑色手套,不露出半点肌肤,说道:“爹爹住在大理城中,你只须……”
黑衣女郎道:“慢慢再说不迟。”将钿盒放入怀中,说道:“姓祝老头儿,你给滚出去!”个须发苍然老者颤声道:“你说什?”黑衣女郎道:“你快滚出厅去,今天不想杀你。”那老者手中长剑挺,喝道:“你胡说什?”声音发拦,也不知是出于愤怒,还是害怕。
黑衣女郎道:“你又不是姓王恶婆娘手下,只不过给这两个老太婆拉来瞎凑热闹。路之上,你对还算客气,那些家伙老是想揭面幕,你倒不断劝阻。哼,还算不该死,这就滚出去吧!”那老者脸如土色,手中长剑剑尖慢慢垂下来。
段誉劝道:“姑娘,你叫他出去,也就是,不该用这个‘滚’字。你说话这不客气,祝老爷子岂不要生气?”
那知这姓祝老者脸色阵犹豫、阵恐惧,突然间当啷声响,长剑落地,双手掩面,当真奔出去。他刚伸手去推厅门,平婆婆右手挥,柄短刀疾飞出去,正中他后心。那老者交摔倒,在地下爬丈许,这才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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