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中言道:本门内功,适与各家各派之内功逆其道而行,是以凡曾修习内功之人,务须尽忘己学,专心修习新功,若有丝毫混杂岔乱,则两功互冲,立时颠狂呕血,诸脉俱废,最是凶险不过。文中反覆致意,说都是这个重大关节。段誉
口长气,向左子穆和辛双清拱手道:“多承相救下山,这就别过。”眼望南海鳄神先前所指那座高峰,心想:“要上这座小峰,可比适才下峰加倍艰难,看来无量剑人也不会这好心,又将拉上峰去。为相救木姑娘,那也只有拚命。”
不料辛双清道:“你不忙走,跟起去无量洞。”段誉忙道:“不,不。在下有要事在身,不能奉陪。恕罪,恕罪。”辛双清哼声,做个手势。郁吴两人各伸臂,挽住段誉双臂,迳自前行。段誉叫道:“喂,喂,辛掌门,左掌门,段誉可没得罪你们啊。刚才那位圣使姊姊吩咐你们带下山,现今山已下,也已谢过你们,又待怎地?”
辛双清和左子穆均不理会。段誉在郁吴两人左右挟持之下,抗拒不得,只有跟着他们来到无量洞。
郁吴两人带着他经过五进屋子,又穿过座大花园,来到三间小屋之前。吴光胜打开房门,郁光标在他背上重重推,推进门内,随即关上木门,只听得喀喇声响,外面已上锁。
段誉大叫:“你们无量剑讲理不讲?这可不是把当作犯人吗?无量剑又不是官府,怎能胡乱关人?”可是外面声息遽然,任他大叫大嚷,没人理会。
段誉叹口长气,心想:“既来之,则安之。那也只有听天由命。”适才下峰行路,实已疲累万分,眼见房中有床有桌,躺在床上放头便睡。
睡不多久,便有人送饭来,饭菜倒也不恶。段誉向送饭仆役道:“你去禀告左辛两位掌门,说有话……”句话没说完,郁光标在门外粗声喝道:“姓段,你给安安静静,坐着也罢,躺着也罢,再要吵吵嚷嚷,莫怪们不客气。你再开口说句话,就打你个耳括子。两句话,两个耳光,三句三个。你会不会计数?”
段誉当即住口,心想:“这些粗人说得出,做得到。给木姑娘打几个耳光,痛在脸上,甜在心里。给你老兄打上几掌,滋味可大不相同。”吃三大碗饭,倒在床上又睡,心想:“木姑娘这会儿不知怎样?最好是她放毒箭射死那南海鳄神,脱身逃走,再来救出去。唉,怎地盼望她杀人?”胡思乱想会,便睡着。
这觉睡到次日清晨才醒。只见房中陈设简陋,窗上铁条纵列,看来竟然便是无量剑关人所在,只是开间宽敞,倒无局促之感,心想第件事,须得遵照神仙姊姊嘱咐,练她‘北冥神功’,于是从怀中摸出卷轴,放在桌上,想到画中裸像,颗心便怦怦乱跳,面红耳赤,急忙正襟危坐,心中默告:“神仙姊姊,是遵你吩咐,修习神功,可不是想偷看你贵体,亵渎莫怪。”
缓缓展开,将第图后小字看几遍。这等文字上功夫,在他自是犹如家常便饭般,看遍即已明白,第二遍已然记住,读到第三遍后便有所会心。他不敢多看图中女像,记住像上经脉和穴位,便照着卷轴中所记法门练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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