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短个小周天运行,这股内力便已永存体内,再也不会消失。段誉自全无内力而至微有内力,便自胸口给郁光标这猛击拳而始。
也幸得郁光标内力平平,又未曾当真全力以击,倘若给南海鳄神这等好手拳打在膻中要穴,段誉全无内力根基,膻中气海不能立时容纳,非经脉震断、呕血身亡不可。郁光标内力所失有限,也就未曾察觉。
午饭过后,段誉又练‘凌波微步’,走步,吸口气,走第二步时将气呼出,六十四卦走完,四肢全无麻痹之感,料想吸呼顺畅,便无害处。第二次再走时连走两步吸口气,再走两步再行呼出。这‘凌波微步’是以动功修习内功,脚步踏遍六十四卦个周天,内息自然而然也转下个周天。因此他每走遍,内力便有分进益。
他却不知这是在修练内功,只盼步子走得越来越熟,越走越快,心想:“先前那郁老兄打脸孔,从‘井’位到‘讼’位,这步是不错,躲过记耳光,踊着便该斜踏‘蛊’位,胸口那拳也就可避过。可是只想上想,没来得及跨步,对方拳头便已打到。这‘想上想’,便是功夫未熟之故。要凭此步法脱身,不让他们抓住,务须练得纯熟无比,出步时想也不想。‘想也不想’与‘想上想’,两字之差,便有生死之别。”
当下专心致志练习步法,每日自朝至晚,除吃饭睡觉,大便小便之外,竟是足不停步。有时想到:“努力练这步法,只不过想脱身逃走,去救木姑娘,并非遵照神仙姊姊嘱咐,练她‘北冥神功’。”想想过意不去,就练练手太阴肺经和任脉,敷衍事,以求心之所安,至于别经脉,却暂行搁在边。
这般练数日,‘凌波微步’已走得颇为纯熟,不须再数呼吸,纵然疾行,气息也已无所窒滞。心意既畅,跨步时渐渐想到‘洛神赋’中那些与‘凌波微步’有关句子:“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,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”,“忽焉纵体,以遨以嬉”,“神光离合,乍阴乍阳”,“辣轻躯以鹤立,若将飞而未翔”,“体迅飞凫,飘忽若神”,“动无常则,若危若安。进止难期,若往若还”。
尤其最后这十六个字,似乎更是这套步法要旨所在,只是心中虽然领悟,脚步中要做到‘动无常则,若危若安,进止难期,若往若还’,可不知要花多少功夫苦练,何年何月方能臻此境地。以此刻功夫,敌人伸手抓来,是否得能避过,却半点也无把握,有心再练上十天半月,以策万全,但屈指算来和木婉清相别已有七日,悬念她陪着南海鳄神渡日如年苦处,决意今日闯将出去,心想那送饭仆人无甚武功,要避过他料来也不甚难。
坐在床沿,心中默想步法,耐心待候。待听得锁启门开,脚步声响,那仆人托着饭盘进来,段誉慢慢走过去,突然在饭盘底下掀,饭碗菜碗登时乒乒乓乓向他头上倒去。那仆人大叫:“啊哟!”段誉三脚两步,抢出门去。
不料郁光标正守在门外,听到仆人叫声,急奔进门。门口狭隘,两人登时撞个满怀。段誉自‘豫’位踏‘观’位,正待闪身从他身旁绕过,不料左足这步却踏在门槛之上。
这下大出他意料之外,‘凌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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