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你。”
那朱蛤从闪电貂身上跳下,江昂、江昂叫两声。草丛中筱筱声响,游出条红黑斑斓大蜈蚣来,足有七八寸长。朱蛤扑将上去,那蜈蚣游动极快,迅速逃命。朱蛤接连追扑几下,竟没扑中,它江昂声叫,正要喷射毒雾,那蜈蚣忽地笔直对准段誉嘴巴游来。
段誉大惊,苦于半点动弹不得,连合拢嘴巴也是不能,心中只叫:“喂,这是嘴巴,老兄可莫弄错,当作是蜈蚣洞……”筱筱细响,那蜈蚣竟然老实不客气爬上他舌头。段誉吓得几欲晕去,但觉咽喉、食道自上向下麻痒落去,蜈蚣已钻入他肚中。
岂知祸不单行,莽牯朱蛤纵身跳,便也上他舌头,但觉喉头阵冰凉,朱蛤竟也钻入他肚中追逐蜈蚣去,朱蛤皮肤极滑,下去得更快。段誉听得自己肚中隐隐发出江昂、江昂叫声,但声音郁闷,只觉天下悲惨之事,无过于此,而滑稽之事,亦无过于此,只想放声大哭,又想纵声大笑,但肌肉僵硬,又怎发得出半点声音?眼泪却滚滚而下,落在土上。
顷刻之间,肚中便翻滚如沸,痛楚难当,也不知朱蛤捉住蜈蚣没有,心中只叫:“朱蛤仁兄,快快捉住蜈蚣,爬出来吧,在下这肚子里可没什好玩。”过会,肚中居然不再翻滚,江昂、江昂叫声也不再听到,疼痛却更是厉害。又过半晌,他嘴巴突然合拢,牙齿咬住舌头,痛之下,舌头便缩进嘴里。他又惊又喜,叫道:“朱蛤仁兄,快快出来。”张大嘴让它出来,等良久,全无动静。他张口大叫:“江昂、江昂、江昂!”想引朱蛤爬出。岂知那朱蛤不知是听而不闻,还是听得叫声不对,下肯上当,竟然在他肚中全不理睬。段誉焦急万状,伸手到嘴里去挖,又那里挖得着,但挖得几下,便即醒觉:“咦,手能动。”挺腰便即站起,全身四肢麻木之感不知已于何时失去。他大叫:“奇怪,奇怪!”心想:“这位万毒之王在肚里似有久居之计,这般安居乐业起来,如何得?非请它来个乔迁之喜不可。”当下双手撑地,头下脚上倒转过来,两只脚撑在株树上,张大嘴巴,猛力摇动身子,摇半天,莽牯朱蛤全无动静,竟似在他肚中安土重迁,打定主意要老死是乡。
段誉无法可施,隐隐也已想到:“多半这位万毒化之王和那条蜈蚣均已做到肚中食物,以毒攻毒,反而解身上貂毒。吃这般剧毒之物,居然此刻肚子她不疼,当真希奇古怪。”他可不知般毒蛇毒虫毒质混入血中,立即致命,若是吃在肚里,只须口腔、喉头、食道和肠胃并无内伤,那便全然无碍,是以人被毒蛇咬中,可用口吮出毒质。只是天下毒质千变万化,自不能概而论。这莽牯朱蛤虽具奇毒,入胃也是无碍,反而自身为段誉胃液所化。就这朱蛤而言,段誉胃液反是剧毒,竟将它化成团脓血。
段誉站直身子,走几步,忽觉肚中团热气,有如炭火,不禁叫声:“啊哟!”这团热气东冲西突,无处宣泄,他张口想呕它出来,但说什也呕它不出,深深吸口气,用力喷出,只盼莽牯朱蛤化成毒气随之而出,那知喷之下,这团热气竟化成条热绕,缓缓流入他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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