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听得柳树丛外有人大叫:“玉虚散人!千万小心,这是四大恶人之!”跟着人急奔而至,正是朱丹臣。他见那道姑神色有异,还道她已吃云中鹤亏,颤声道:“你……你和他动过手?”
云中鹤朗声笑道:“这时动手也还不迟。”句话刚说完,双足已站上马鞍,便如马背上竖根旗杆,突然身子向前伸出,右足勾住马鞍,两柄钢抓同时向那道姑抓去。那道姑斜身欺到马左,拂麈卷着
中走出个道姑,见段誉刚从地下哎唷连声爬起身来,便上前伸臂揽住他,笑道:“又在淘什气,这大呼小叫?”
木婉清见这道姑年纪虽较段誉为大,但容貌秀丽,对段誉竟然如此亲热,而段誉伸右臂围住那道姑腰,更是脸喜欢之状,不由得醋意大盛,顾不得强敌在后,纵身过去,发掌便向那道姑迎面劈去,喝道:“你揽着他干?快放开!”段誉急叫:“婉妹,不得无礼!”木婉清听他回护那道姑,气恼更甚,脚步未着地,掌上更增三分内劲。那道姑拂麈挥,麈尾在半空中圈个小圈,已卷住她手腕。木婉清只觉拂麈上力道着实不小,跟着被拂麈扯,不由自主往旁冲出几步,这才站定,又急又怒骂道:“你是出家人,也不怕丑!”
云中鹤初时见那道姑出来,姿容美貌,心中喜:“今日运道来,箭双雕,两个娘儿并掳去。”待见那道如拂麈出手,便将木婉清攻势凌厉掌轻轻化开,知道这道姑武功得,便纵身上马鞍,静观其变,心道:“两个娘儿都美,随便抢到个,也就罢。”
那道姑怒道:“小姑娘,你胡说八道些什?你……你是他什人?”
木婉清道:“是段郎妻子,你快放开他。”那道姑呆,忽然眉开眼笑,拉着段誉耳朵,笑道:“是真是假?”段誉笑道:“也可说是真,也可说是假。”那道姑伸手在他面颊上重重扭把,笑道:“没学到你爹半分武功,却学足爹爹风流胡闹,不打断你狗腿才怪。”侧头向木婉清上下打量,说道:“嗯,这姑娘也真美,就是太野,须得好好管教才成。”
木婉清怒道:“野不野关你什事?你再不放开他,可要放箭射你。”那道姑笑道:“你倒射射看。”段誉大叫:“婉妹,不可!你知道她是谁?”说着伸手搂住那道姑项颈。木婉清更是恼怒欲狂,手腕扬,飕飕两声,两枝毒箭向那道姑射去。
那道姑本来满脸笑容,蓦地见到小箭,脸色立变,拂麈挥出,裹住两枝小箭,厉声喝道:“‘修罗刀’秦红棉是你什人?”木婉清道:“什‘修罗刀’秦红棉?没听见过。快放开段郎。”她明明见到此刻早已是段郎搂住道姑,而非道姑搂住段郎,还觉仍是这道姑不好。
段誉见那道姑气得脸色惨白,劝道:“妈,你别生气。”
“妈,你别生气”这五字钻入木婉清耳中,不由得她不大吃惊,几乎不信自己耳朵,叫道:“什,她……她是你妈妈?”
段誉笑道:“刚才大叫‘妈妈’,你没听见?”转头向那道姑道:“妈,她是木婉清木姑娘,儿子这几日连遇凶险,很受恶人欺侮,亏得木姑娘几次救儿子性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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