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间双方驰近,段誉大叫:“爹爹,妈回来啦。”
两名旗手向旁让开,个紫袍人骑着匹大白马迎面奔来,喝道:“誉儿,你当真胡闹之极,累得高叔叔身受重伤,瞧不打断你两腿。”
木婉清吃惊,心道:“哼
,那是决计不回去。”高升泰道:“既是如此,们便在玉虚观外守卫。”向傅思归道:“思归,你即速回去禀报。”傅思归应道:“是!”快步奔向系在玉虚观外坐骑。
玉虚散人道:“且慢!”低头凝思。傅思归便即停步。
木婉清见玉虚散人脸色变幻,显是心中疑难,好生不易决断。午后日光斜照在她面颊之上,晶莹华彩,虽已中年,芳姿不减,心道:“段郎妈妈美得很啊,这模样挺像是画中观音菩萨。”
过半晌,玉虚散人抬起头来,说道:“好,咱们起回大理去,总不成为人,叫大伙儿冒此奇险。”段誉大喜,跳起来,搂住她头颈,叫道:“这才是好妈妈呢!”傅思归道:“属下先去报讯。”奔回去解下坐骑,翻身上马,向北急驰而去。褚万里牵过马来,让玉虚散人、段誉、木婉清三人乘坐。
行人首途前赴大理,玉虚散人、木婉清、段誉、高升泰四人乖马,褚万里、古笃诚、朱丹臣三人步行相随。行出数里,迎面驰来小队骑兵。褚万里快步抢在头里,向那队长说几句话。那队长声号令,众骑兵齐跃下马背,拜伏在地。段誉挥挥手,笑道:“不必多礼。”那队长下令让出三匹马来,给褚万里等乘坐,自己率领骑兵,当先开路。铁蹄铮铮,向大道上驰去。
木婉清见这等声势,料知段誉必非常人,忽生忧虑:“还道他只是个落魄江湖书生,因此上要嫁便嫁。瞧这小子排场不小,倘若他是什皇亲国戚,或是朝中大官,说不定瞧不起这山野女子。师父言道,男人越富贵,越没良心,娶妻子要讲究什门当户对。哼哼,他好好娶便罢,倘若三心两意,推三阻四,不砍他几剑才怪。才不理他是多大来头呢?”想到这事,心里再也藏不住,纵马驰到段誉身边,问道:“喂,你到底是什人?咱们在山顶上说过话,算数不算?”
段誉见马前马后都是人,她忽然直截当问起婚姻大事,不禁止颇为尴尬,笑到:“到大理城内,慢慢跟你说。”木婉清道:“你若是负……负心………………”说两个“”字,终于说不下去。段誉见她胀红粉脸,眼中泪水盈盈,更增娇艳,心中爱念大盛,低声道:“是求之不得,你放心,妈妈也很喜欢你呢。”
木婉清破涕为笑,低声道:“你妈妈喜不喜欢,又理她作甚?”言下之意自是说“只要你喜欢,那就成。”
段誉心中荡,眼光转处,只见母亲正似笑非笑望着自己两人,不由得大窘。
早牌时分,离大理城沿有二三十里,迎面尘头大起,成千名骑兵列队驰来,两面杏黄旗迎风招展,面旗上乡着‘镇南’两个红字,另面旗上乡着‘保国’两个黑字。段誉叫道:“妈,爹爹亲自迎接你来啦。”玉虚散人哼声,勒停马。高升泰等干人齐下马,让在道旁。段誉纵马上前,木婉清略犹豫,也跟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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