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万仇人在半空,退后固是不能,转向亦已不得,喝道:“让开!”双掌齐出,向高升泰击去。他想这双掌之力足可开碑裂石,对方若是硬接,定须将他震下墙去,就算对方和自己功力相若,也可借他之力,转向站上他身旁墙头。眼见双掌便要击上对方胸口,高升泰身子突向后仰,凌空使个‘铁板桥’,两足仍牢牢钉在墙头,却已让开双掌扑击。
钟万仇击不中,暗叫:“不好!”身子已从高升泰横卧身上越过,这着失先机,胸腹下肢,尽皆门户大开,变成听由敌人任意宰割局面。幸喜高升泰居然并不乘机袭击,钟万仇双足落地,暗叫:“还好!”跟着钟夫人
怒,喝道:“谁叫你当初点她穴道?啊哟!不好!你点老婆穴道之时,她身子已给你碰过。要在你老身上也点上指。”钟夫人白他眼,嗔道:“又来胡说八道,也不怕人家?”钟万仇道:“什好笑话?可不能吃这个大亏。”
正闹得不可开交,门帷掀起,缓步走进人,黄缎长袍,三绺长须,眉清目秀,正是大理国皇帝段正明。
段正淳叫道:“皇兄!”保定帝点点头,身子微侧,凭空出指,往钟夫人胸腹之间点去。钟夫人只觉得丹田上部热,两道暖流通向双腿,登时血脉畅通,站起身来。
钟万仇见他露这手‘隔空解穴’神技,满脸惊异之色,张大口,句话也说不出来,实不信世间居然有这等不可思议能耐。
段正淳道:“皇兄,誉儿给他们掳去啦。”保定帝点点头,说道:“善阐侯已跟说。淳弟,咱段氏子孙既落入人手,自有他父母伯父前去搭救,咱们不能扣人为质。”段正淳脸上红,应道:“是!”保定帝这几句话光明磊落,极具身份,言下之意是说:“你扣人为质,意图交换,岂非处坠大理段氏名声?咱们堂堂皇室子弟,怎能与几个草莽女子相提并论?”他顿顿,向钟万仇道:“三位请便吧。三日之内,段家自有人到万劫谷来要人。”
钟万仇道:“万劫谷甚是隐秘,你未必找得到,要不要跟你说说路程方向?”他盼望保定帝出口相询,自己却偏又不说,刁难他下。
那知保定帝竟不理会,衣袖挥,说道:“送客!”
钟万仇性子,bao躁,可是在这不怒自威保定帝之前,却不由得手足无措,听他说‘送客’,便道:“好,咱们走!老子生平最恨是姓段之人。世上姓段没个好人!”挽妻子手,怒气冲冲大踏步出房。
钟夫人扯秦红棉衣袖,道:“姐姐,咱们走吧。”秦红棉向段正淳望眼,见他木然不语,不禁止心中酸苦,狠狠向刀白凤瞪眼,低头而出。三人出房,便即纵跃上屋。
高升泰站在屋檐角上微微躬身,道:“送客!”钟万仇在屋顶上吐口唾沫,忿然道:“假惺惺,装模作样,没个好人!”提气,飞身间屋、间屋跃进去,眼见将到围墙,他提气跃起,伸左足踏向墙头。突然之间,眼前多个人,站在他本凝落足之处墙上,宽袍缓带,正是送客高升泰。此人本在钟万仇身后,不知如何,居然神不知、鬼不觉抢到前面,看准他落足点抢先占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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