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身来。
钟万仇瞧出便宜,举刀搂头向段正淳劈落。刀白凤叫道:“住手!”秦红棉叫道:“打他!”拂麈与修罗刀齐向钟万仇攻去。钟万仇只得回刀招架,大叫:“姓段臭贼,你这老白脸,靠女人救你性命,算什好汉?”段正淳哈哈大笑,倏地跃起,刷刷刷三剑,只逼得钟万仇踉跄倒退。秦红棉怔,怒道:“你没受伤,装假!”刀白凤也道:“这家伙最会骗人,你怎能信他?”秦红棉叫道:“看刀!”刀白凤叫道:“打他!”这次二女却是联手向段正淳进攻。
保定帝见兄弟跟两个女人纠缠不清,摇头暗笑,向褚万里道:“你们进去搜搜!”褚万里应道:“是!”
褚、古、傅、朱四人奔进屋门。古笃诚左足刚跨过门槛,突觉头顶冷风飒然。他左足未曾踏实,右足跟点,已倒退跃进出,只见片极薄极阔刀刃从面前直削下去,相距不过数寸,只要慢得顷刻,就算脑袋幸而不致分为二,至少鼻子也得削支。古笃诚背上冷汗直流,看清楚忽施暗袭是个面貌俊秀中年女子,正是‘无恶不作’叶二娘。她这薄刀作长方形,薄薄片,四周全是锋利无比,她抓着短短刀柄,略如挥舞,便卷成圈圆光。古笃诚起初这惊着实厉害,略定神,大喝声,挥起板斧,便往她薄刀上砍去。叶二娘薄刀不住旋转,不敢和板斧这等沉重兵刃相碰。古笃诚使出七十二路乱披风斧法,双斧直上直下砍将过去。叶二娘阴阳怪气,说几句调和侃言语。朱丹臣见她好整以暇,刀法却诡异莫测,生怕时候长,古笃诚抵敌不住,当即挺判官双笔上前夹击。
其时巴天石子和云中鹤二人兀自在大兜圈子,两人轻功相若,均知非时三刻能分胜几,这时所较量者已是内力高下。巴天石奔这百余个圈子,已知云中鹤下盘功夫飘逸有余,沉凝不中,不如自己弹跃之际行有余力,只消陡然停住,击他三掌,他势必抵受不住。但巴天石心要在轻功上考较他下去,不愿意以拳脚步功夫取胜,是以仍是股劲儿奔跑。
忽听得人粗声骂道:“妈巴羔子,吵得老子睡不着觉,是那儿来兔崽子?”只见南海鳄神手持鳄嘴剪,跳跳跃近。
傅思归喝道:“是你师父爹爹来啦!”南海鳄神喝道:“什师父爹爹?”傅思归指着段正淳道:“镇南王是段公子爹爹,段公子是你师父,你想赖?”南海鳄神虽然恶事多为,却有椿好处,说过话向来作数,闻此言,气得脸色焦黄,可不公然否认,喝道:“拜会师父,跟你龟儿子有什相干?”傅思归笑道:“又不是你儿子,为什叫龟儿子?”
南海鳄神怔,想半天,才知他是绕着弯儿骂自己为乌龟,想通此点,哇哇大叫,鳄嘴剪拍拍拍向他夹去。此人头脑迟钝,武功可着实得,鳄嘴剪中口森森白牙,便如狼牙棒上尖刺相似。傅思归根熟铜棍接得三招,便觉双臂酸麻。褚万里长杆扬,杆上连着钢丝软鞭荡出,向南海鳄神脸上抽去,南海鳄神掏出鳄尾鞭挡开。
保定帝眼看战局,己方各人均无危险,对高升泰道:“你在这儿掠阵。”
高升泰道:“是!”负手站在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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