骂道:‘小贼,你说会使金刚指,哼哼!达摩下院金刚指,可有伤人见血却杀不人?你这指手法根本就不对,也决不是金刚指。’那少年纵身上前,又想伸指戳来,那时全无抗=御之能,只有束手待毙份儿。不料那妇人挥出手中马鞭,卷住少年手臂。迷迷糊糊之中,听得她在斥责儿子:‘姑苏姓慕容,那有你这等不争气孩儿?你这指力既没练得到家,就不能杀他,罚你七天之内……’到底罚他七天之内怎样,已晕过去,没能听到。”
崔百泉颤声问道:“大……大师,以后……以后你再遇到他们没有?”
黄眉僧道:“说来惭愧,老衲自从经此役,心灰意懒,只觉人家小小个少年,已有旭此造诣,便再练辈子武功,也未必赶他得上。胸口伤势痊愈后,便离大宋国境,远来大理,托庇于段皇爷治下,过得几年,又出家。老僧这些年来虽已参司生死,没再将昔年荣辱放在心上,但偶而回思,不免犹有余悸,当真是惊弓之鸟。”
段誉问道:“大师,这少年若是活到今日,差不多有六十岁,他就是慕容博吗?”
黄眉僧摇头道:“说来惭愧,老衲不知。其实这少年当时这指是否真是金刚指,也没看清楚,只觉得出手不大像。但不管是不是,总之是厉害得很,厉害得很……”
众人默然不语,对崔百泉鄙视之心都收起大半,均想以黄眉僧这等武功修为,尚自对姑苏慕容氏如此忌惮,崔百泉吓得神不守舍,倒也情有可原。
崔百泉说道:“黄眉大师这等身份,对往事也毫不隐瞒,姓崔何等样人,又怕出什丑?在下本来就要将混入镇南王府原由,详细禀报联合会下和王爷,这里都不是外人,在下说将出来,请众位起参详。”他说这几句话,心情激荡,已感到喉干舌燥,将碗茶喝得碗底向天,又将过彦之那碗茶也端过来喝,才继续道:“……这件事,是起……起于十八年前……”他说到这里,不禁往窗外望望。
他定定神,才又道:“南阳府城中,有家姓蔡土豪,为富不仁,欺压良民。柯师哥有个朋友遭他陷害,全家都死在他手里。”过彦之道:“师叔,你说是蔡庆图这贼子?”崔百泉道:“不错。你师父说起蔡庆图来,常自切齿痛恨。你师父向官府递状子告几次,都被蔡庆图使钱将官司按下来。你师父若能动动软鞭,要杀这蔡庆图原是不费吹灰之力,但他在江湖上虽然英雄气概,在本乡本土有家有业,自来不肯做触犯王法之事。淮百泉可不同,偷鸡摸狗,嫖舍赌钱,杀人放火,什事都干。这晚恼将起来,便摸到蔡庆图家中,将他家三十余口全宰个干净。
“从大门口杀起,直杀到后花园,连花匠婢女都个不留。到得园中,只见座小楼窗上兀自透出灯火。奔上楼去,踢开房门,原来是间书房,四壁架摆满书,对男女并肩坐在桌旁,正在看书。
“那男子约莫四十岁上下,相貌俊雅,穿着书生衣巾。那女年纪较轻,背向着,瞧不见她面貌,但见她穿着淡绿轻衫,烛光下看去,显得挺俊俏,他奶奶……”他本来说得甚是斯文,和他平时为人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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