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看,都忍不住失笑。但见两颗算盘珠恰好嵌在他两个乳头之上,两乳之间又是颗,事隔多年,难得他竟然并不设法起出。崔百泉摇摇头,扣起衫钮,说道:“这三颗粒算盘珠嵌在身上,这罪可受得大。本想用小刀子挖出来,但微用力,撞动自己穴道,立时便晕过去,非得两个时辰不能醒转。慢慢用挫伤刀或沙纸来挫、来擦吗?还是疼爷爷奶奶乱叫。这罪孽阴魂不散,跟定,只须变天要下雨,这三个地方就痛得他妈好不难熬,真是比乌龟壳儿还灵。”众人不由得又是骇异,又是好笑。
崔百泉叹口气道:“这人说下次见到再取性命。这性命是不能让他取去,可是只要遇上他,不让他取也是不成。唯法子只有不让他遇上。事出无奈,只好远走高飞,混到镇南王爷府上来,这里有段王爷、高侯爷、褚朋友这许多高手在,终不成眼睁睁袖手不顾,让送性命。这三颗捞什子嵌在胸口上,当痛将起来,只有拚命喝酒,胡里胡涂熬阵。什雄心壮志、传宗接代,都他妈抛到九霄云外去。”
众人均匀想:“此人遭际和黄眉僧其实大同小异,只不过个出家为僧,个隐性埋名而已。”段誉问道:“霍先生,你怎知这对夫妇是姑苏慕容氏?”他叫惯霍先生,时改不过口来。
崔百泉搔搔头皮,道:“那是师哥推想出来。挨这三颗算盘珠后,便去跟师哥商量,他说,武林中只有姑苏慕容氏家,才会‘以彼之道,还施彼身’。惯用算盘珠打人,他便用算盘珠打。‘姑苏慕容’家人丁不旺,他妈,幸亏他人丁稀少,要是千子百孙,江硝上还有什人胜下来,就只他慕容氏家。”他这话对‘大理段氏’实在颇为不敬,但也无人理会。只听他续道:“他这家出名人就只个慕容博,四十三年前,用金刚指力伤这位大师少年十五六岁,十八年前,给身上装算盘珠家伙当时四十来岁,算来就是这慕容博,想不到师哥又命丧他手。彦之,你师父怎地得罪他?”
过彦之道:“师父这些年来专心做生意,常说‘和气生财’,从没跟人合气,决不能得罪‘姑苏慕容’家。们在南阳,他们在苏州,路程可差十万八千里。”
崔百泉道:“多半这慕容博找不到这缩头乌龟,便去问你师父。你师父有义气,宁死也不肯说是在大理,便遭他毒手。柯师哥,是害你啦。”说着泪水鼻涕齐下,呜咽道:“慕容博,博博博,剥你皮!”他哭几声,转头向段正淳道:“段王爷,话也说明白,这些年来多谢你照拂,又不拆穿底细,崔某真是感激之至,却也难以图报。这可要上姑苏去。”段正淳奇道:“你上姑苏去?”
崔百泉道:“是啊。师哥跟是亲兄弟般。杀兄之仇,岂能不报?彦之,咱们这就去吧!”说着向众人团团揖,转身便出。过彦之也是拱手为礼,跟出去。
这着倒大出众人意料之外,眼见他对姑苏慕容怕得如此厉害,但说到为师兄报仇,明知此去必死,却也毫不畏惧。各人心下暗暗起敬。段正淳道:“两位不忙。过兄远来,今晚便在舍下歇宿,明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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