探讯息,迄未回报,好生放心不下。从怀中摸准出甘宝宝交来那只黄金钿盒,瞧着她所写那几行蝇头细字,回思十七年前和她欢聚那段销魂蚀骨时光,再想像她苦候自己不至而被迫与钟万仇成婚苦楚,不由得心中大痛:“那时她还只是个十七岁小姑娘,她父亲和后母待她向来不好,腹中怀孩儿,却教她如何做人?”
越想越难过,突然之间,想起先前刀白凤在席上对华司徒所说那名话来:“这条地道通入钟夫人居室,若不堵死,就怕咱们这里有位仁兄,从此天天晚上要去钻地道。”当即召来名亲兵,命他去把华司徒手下两名得力家将悄悄传来,不可泄漏风声。
段誉在书房中,心中翻来覆去只是想着这些日子中奇遇:跟木婉清订夫妇之约,不料她竟是自己妹子,岂知奇上加奇,钟灵竟然也是自己妹子。钟灵被云中鹤掳去,不知是否已然脱险,实是好生牵挂。又想慕容博夫妇钻研‘凌波微步’,不知跟洞中神仙姊姊是否有什瓜葛?难道他们是‘逍遥派’弟子?神仙姊姊吩咐去杀他们?这对夫妇武功这样高强,要去杀他们,那真是天大。
又想这些日子给关在石屋之中,幸好没做下乱伦事来,当真侥幸之至,‘凌波微步’步法练得倒熟许多,可是神仙姊姊吩咐功课却耽误得久。当下便探手入怀,要去取卷轴出来,手指刚碰到,便觉不妙,急忙取出,口中连珠价只叫:“啊哟,啊哟!”但见那卷轴早已撕成片片碎帛,胡乱卷成卷,展开来,那里还成模糊?破帛碎缣,最多出只胜下两三成,郑家图形文字更烂得不堪。段誉全身如坠冰窖,心中只道:“怎……怎会变成这个样子?”
过良久,才依稀想起,给青袍怪客关在石屋之时,他体内燥热难当,将全身衣衫乱撕乱扯,到后来狂走疾奔,仍是不断乱撕衣衫,迷糊之中,那里还分得出是衣衫不是卷轴,自然是并撕得稀烂,随手乱抛。
对着图中裸女断手残肢发阵呆,又不自禁大有如释重负之感,“卷轴已烂,神仙姊姊神功便练不成,这不是不肯练,而是没法练。什杀尽‘逍遥派’弟子云云,概不算。”将破碎帛片投入火炉,打着火,烧成灰烬。心想:“这卷轴中裸·体图开,多看次,便亵渎次神仙姊姊,如此火化,正乃天意。”
眼见天色已晚,于是到母亲房去,想陪好心产话,跟她起吃饭。来到房外,却见房门紧闭。服侍王妃婢女笑嘻嘻道:“王妃睡,公子明天来吧。”段誉心道:“啊,是,爹爹在房里。”转身出来,想去找木婉清说话,走过条回廊,却觉还是暂且避嫌好,此时见面,徒然惹她伤心。百无聊赖之际,信步走到后花园中。
此时天色已然蒙胧,在池边亭中坐会,眼见弯新月从东升起,心想这月光也会照到剑湖之畔无量玉壁上,再过几个时辰,玉壁上现出柄五彩缤纷长剑,便会指着神仙姊姊所居洞府。正想得出神,忽听得围墙外轻轻传来几下口哨声,停得停,又响几下。若在往日,听毫不在意,但他自经这几日来番阅历,心知有异,寻思:“莫非是江湖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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