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万仇知他轻功得,只急得双足乱跳,破口大骂。保定帝等日前见过他和巴天石绕圈追逐身手,这时见他虽然抱着钟灵,仍是飘幌轻如无物,也都奈何他不得。
段誉灵机动,叫道:“岳老三,你师父有命,快将这个小姑娘夺下来。”南海鳄神怔,怒道:“妈巴羔子,
,他心中惊骇,委实非同小可,铁杖垂下,正好点在‘上位七八路上。只因段誉这阻,他内力收发不能自如,铁杖下垂,尚挟余劲,自然而然重重戳落。延庆太子暗叫:“不好!”急忙提起铁杖,但七八路闪叉线上,已戳出个小小凹洞。
高手下棋,自是讲究落子无悔,何况刻石为枰,陷石为子,内力所到处石为之碎,如何能下不算?但这’上‘位七八路,乃是自己填塞只眼。只要稍明弈理之人,均知两眼是活,眼即死。延庆太子这大块棋早就已做成两眼,以此为攻逼黄眉僧基地,决无自己去塞死只活眼之理?然而此子既落,虽为弈理所无,总是功力内劲上有所不足。
延庆太子暗叹:“棋差着,满盘皆输,这当真是天意吗?”他是大有身份之人,决不肯为此而与匝眉僧再行争执,当即站起身来,双手按在青石岩上,注视棋局,良久不动。
群豪大半未曾见过此人,见他神情奇特,群相注目。只见他瞧半晌,突然间言不发撑着铁杖,杖头点地,犹如踩高跷般,步子奇大,远远去。
蓦地里喀喀声响,青石岩幌几下,裂成六七块散石,崩裂在地,这震烁古今局棋就此不存人世。群豪惊噫出声,相顾骇然,除保定帝、黄眉僧、三大恶人之外,均想:“这个人不像人、鬼不像鬼,活尸般青袍客,武功竟然这等厉害。”
黄眉僧侥幸胜这局棋,双手据膝,怔怔出神,回思适才种种惊险情状,心中始终难以宁定,实不知延庆太子何以在稳操胜券之际,突然将他自己块棋中两只眼填塞只。难道眼见段正明这等高手到来,生怕受到围攻,因而认输逃走吗?但他这面帮手也是不少,未必便斗不过。
保定帝和段正淳、高升泰等对这变故也均大惑不解,好在段誉已然救出,段氏清名丝毫无损,延庆太子败棋退走,这役大获全胜,其中猜想不透种种细节也不用即行查究。段正淳向钟万仇笑道:“钟谷主,令爱既成儿姬妾,日内便即派人前来迎娶。愚夫妇自当爱护善待,有若亲女,你尽管放心好。”
钟万仇正自怒不可遏,听得段正淳如此出言讥刺,刷声,拔出腰间佩刀,便往钟灵头上砍落,喝道:“气死,先杀这贱人再说。”
蓦地里条长长人影飘将过来,迅速无比抱住钟灵,便如阵风般倏然面是过,已飘在数丈之外。嗒声响,钟万仇刀砍在地下,瞧抱着钟灵那人时,却是‘穷凶极恶’云中鹤,怒喝:“你……你干什?”
云中鹤笑道:“你这个女儿自己不要,就算已经砍死,那就送给吧。”说着又飘出数丈。他知别说保定帝和黄眉僧武功远胜于己,便段正淳和高升泰,也均是不起人物,是以打定主意抱着钟灵便溜,眼见巴天石并不在场,自己只要施展轻功,这些人中便无追赶得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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