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?你给说个明白,否则死不瞑目。”王夫人冷笑道:“只要是大理国人,或者是姓段,撞到便得活埋。你到苏州来干什?既然来到苏州,怎地还是满嘴大理口音,在酒楼上大声嚷嚷?你虽非大理国人,但与大理国邻近,那就般办理。”
段誉心道:“啊哈,你明明冲着来啦。也不用你问,直截当自己承认便是。”大声道:“是大理国人,又是姓段,你要活埋,乘早动手。”王夫人冷冷道:“你早就报过名,自称叫作段誉,哼,大理段家人,可没这容易便死。”
她手挥,名婢女拉唐光雄便走。唐光雄不知是被点穴道,还是受重伤,竟无半点抗御之力,只是大叫:“天下没这个规矩,大理国几百万人,你杀得完?”但见他被拉入花林之中,渐行渐远,呼声渐轻。
王夫人略略侧头,向那面目清秀男子说道:“你怎说?”那男子突然双膝曲,跪倒在地,哀求道:“家父在京中为官,膝下唯有个独子,但求夫人饶命。夫人有什吩咐,家父定必允可。”王夫人冷冷道:“你父亲是朝中大官,不知道?饶你性命,那也不难,你今日回去即刻将家中结发妻子杀,明天娶你外面私下结识苗姑娘,须得三书六礼,应俱全。成不成?”那公子道:“这个……要杀妻子,实在下不手。明媒正娶苗姑娘,家父家母也决计不能答允。这不是……”王夫人道:“将他带去活埋!”那牵着他婢女应道:“是!”拖铁炼便走。那公子吓得浑身乱颤,说道:“……答允就是。”王夫人道:“小翠,你押送他回苏州城里,亲眼瞧着他杀自己妻子,和苗姑娘拜堂成亲,这才回来。”小翠应道:“是!”拉着那公子,走向岸边泊着艘小船。
那公子求道:“夫人开恩。拙荆和你无怨无仇,你又不识得苗姑娘,何必如此帮她,逼杀妻另娶?……又素来不认得你,从来……从来不敢得罪你。”王夫人道:“你已有妻子,就不该再去纠缠别闺女,既然花言巧语将人家骗上,那就非得娶她为妻不可。这种事不听见便罢,只要给知道,当然这办理。你这事又不是第桩,抱怨什?小翠,你说这是第几桩?”小翠道:“婢子在常熟、丹阳、无锡、嘉兴等地,共办过七起,还有小兰、小诗她们也办过些。”
那公子听说惯例如此,只叠声叫苦。小翠扳动木桨,划着小船自行去。
段誉见这位王夫人行事不近情理之极,不由得目瞪口呆,全然傻,心中所想到只是“岂有此理”四个字,不知不觉之间,便顺口说出来:“岂有此理,岂有此理!”王夫人哼声,道:“天下更加岂有此理事儿,还多着呢。”
段誉又是失望,又是难过,那日在无量山石洞中见神仙姊姊玉像,心中何等仰慕,眼前这人形貌与玉像着实相似,言行举止,却竟如妖怪般。
他低头呆呆出神,只见四个婢女走入船舱,捧四盆花出来。段誉见,不由得精神振。四盆都是山茶,更是颇为难得名种。普天下山茶花以大理居首,而镇南王府中名种不可胜数,更是大理之最。段誉从小就看惯,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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