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春来向跪在地下全冠清瞧眼,又向乔峰瞧眼,大声道:“属下违反帮规,死有应得,这中间原因,非属下敢说。”手腕翻,白光闪处,噗声响,柄刀已刺入心口,这刀出手甚快,又是对准心脏,刀尖穿心而过,立时断气毙命。
诸帮众“哗”声,都惊呼出来,但各人均就坐原地,谁也没有移动。
白世镜丝毫不动声色,说道:“你明知号令是假,却不向帮主举报,反来骗,原该处死。”转头向传功长老道:“项兄,骗你上船,却又是谁
”他说这几句话时神色极是慈和。他心中早已细加盘算,决意宁静处事,要将场大祸消弭于无形,说什也不能引起丐帮兄弟自相残杀。
众人听他这说,原来剑拨弩张之势果然稍见松驰。
坐在乔峰右首个面色蜡黄老丐站起身来,说道:“请问宋奚陈吴四位长老,你们命人将们关在太湖中小船之上,那是什意思?”这人是丐帮中执法长老,名叫白世镜,向来铁面无私,帮中大小人等,纵然并不违犯帮规刑条,见到他也是惧怕三分。
四长老中宋长老年纪最大,隐然是四长老首脑。人脸上泛出红色,咳嗽声,说道:“这个……这个……嗯……咱们是多年来同患难、共生死好兄弟,自然并无恶意……白……白执法瞧在老哥哥脸上,那也不必介意。”
众人听,都觉他未免得太也胡涂,帮会中犯上作乱,那是何等大事,岂能说句“瞧在老哥哥脸上”,就此轻轻笔带过?
白世镜道:“宋长老说并无恶意,实情却非如此。和传功长老他们,起被囚在三艘船上,泊在太湖之中,船上堆满柴草硝磺,说道们若想逃走,立时便引火烧船。宋长老,难道这并无恶意?宋长老道:“这个……这个嘛,确是做得太过份些。大家都是家人,向来亲如兄弟骨肉,怎可以如此蛮来?以后见面,这……这不是挺难为情?”他后来这几顺话,已是向陈长老而说。
白世镜指着条汉子,厉声道:“你骗们上船,说是帮主呼召。假传帮主号令,该当何罪?”那汉子吓得浑身籁籁发抖,颤声道:“弟子职份低微,如何敢作此犯上欺主之事?都是……都是……”他说到这里,眼睛瞧着全冠清,意思是说;“本舵本舵主叫骗你上船。”但他是全冠清下属,不敢公然指证。白世镜道:“是你全舵主吩咐,是不是?”那汉子垂首不语,不敢说是,也不敢说不是。白世镜道:“全舵主命你假传帮主号令,骗上船,你当时知不知这号令是假?”那汉子脸上登时全无半点血色,不敢作声。
白世镜冷笑道:“李春来,你向来是个敢作敢为硬汉,是不是?大丈夫有胆子做事,难道没胆子应承?”
李春来脸上突显刚强之色,胸膛挺,朗声道:“白长老说得是。李春来做错事,是杀是剐,任凭处分,姓李皱皱眉头,不算好汉。向你传达帮主号令之时,明知那是假。”
白世镜道:“是帮主对你不起?是对你不起?”李春来道:“都不是,帮主待属下义重如山,白长老公正严明,谁都没有异言。”白世镜厉声道:“然则那是为什,到底是什缘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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