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峰呆半晌,叹道:“曾听家师说起,武林中故老相传,大理段氏有门‘六脉神剑’功夫,能以无形剑气杀人,也不知是真是假。原来当真有此门神功。”
段誉道:“其实这功夫除和大哥赌酒时作弊取巧之外,也没什用处。给鸠摩智那和尚擒住,就绝无还手余地。世人于这六脉神剑渲染过甚,其实失于夸大。大哥,酒能伤人,须适可而止,看今日咱们不能再喝。”
乔峰哈哈大笑,道:“贤弟规劝得是。只是愚兄体健如牛,自小爱酒,越喝越有精神,今晚大敌当前
之强,犹胜于己,要在十数里内胜过他并不为难,比到三四十里,胜败之数就难说得很,比到六十里之外,自己非输不可。他哈哈笑,停止说道:“慕容公子,乔峰今日可服你啦。姑苏慕容,果然名不虚传。”
段誉几步冲过他身边,当即转身回来,听他叫自己为“慕容公子”,忙道:“小弟姓段名誉,兄台认错人。”
那大汉神色诧异,说道:“什?你……你不是慕容复慕容公子?”
段誉微笑道:“小弟来到江南,每日里多闻慕容公子大名,实是仰慕得紧,只是至今无缘得见。”心下寻思:“这汉子将误认为慕容复,那他自不是慕容复伙。”想到这里,对他更增几分好感,问道:“兄台自道姓名,可是姓乔名峰?”
那大汉惊诧之色尚未尽去,说道:“正是,在下乔峰。”段誉道:“小弟是大理人氏,初来江南,便结识乔兄这样位英雄人物,实是大幸。”乔峰沉吟道:“嗯,你是大理段氏子弟,难怪,难怪。段兄,你到江南来有何贵干?”
段誉道:“说来惭愧,小弟是为人所擒而至。”当下将如何被鸠摩智所擒,如何遇到慕容复两名丫环等情,极简略说。虽是长话短说,却也并无隐瞒,对自己种种倒霉丑事,也不文饰遮掩。
乔峰听后,又惊又喜,说道:“段兄,你这人十分直爽,生平从所未遇,你见如故,咱俩结为金兰兄弟如何?”段誉喜道:“小弟求之不得。”两人叙年岁,乔峰比段誉大十岁,自然是兄长。当下撮土为香,向天拜八拜,个口称“贤弟”,个连叫“大哥”,均是不胜之喜。
段誉道:“小弟在松鹤楼上,私听到大哥与敌人今晚订下约会。小弟虽然不会武功,却也想去瞧瞧热闹。大哥能允可?”
乔峰向他查问几句,知他果然真丝毫不会武功,不由得啧啧称奇,道:“贤弟身具如此内力,要学上乘武功,那是如同探囊取物般,绝无难处。贤弟要观看今晚会斗,也无不可,只是生怕敌人出手狠辣阴毒,贤弟千万不可贸然现身。”段誉喜道:“自当遵从大哥嘱咐。”乔峤笑道:“此刻天时尚早,你兄弟回到无锡城中,再去喝会酒,然后同上惠山不迟。”
段誉听他说又要去喝酒,不由得吃惊,心想:“适才喝四十大碗酒,只过得会儿,他又要喝酒。”便道:“大哥,小弟和你赌酒,其实是骗你,大哥莫怪。”当下说明怎生以内力将酒水从小指“少泽穴”中逼出。乔峰惊道:“兄弟,……你这是‘神脉神剑’奇功?”段誉道:“正是,小弟学会不久,还生疏得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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