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钱孙插口道:“单老兄,这就是你不对。这是人家丐帮机密书信,你又不是丐帮中袋、二袋弟子,连个没入流弄舵化子硬要饭,也还挨不上,怎可去偷窥旁人阴私?”别瞧他直
男半女,接续马氏香烟……”她虽说得甚低,但语音清脆,个字个字传入众人耳里,甚是动听。她说到这里,话中略带呜咽,微微啜泣。杏林中无数英豪,心中均感难过。同哭泣,赵钱孙令人好笑,阿朱令人惊奇,马夫人却令人心酸。
只听她续道:’小女子殓葬先夫之后,检点遗物,在他收藏拳经之处,见到封用火漆密密封固书信。封皮上写道:“余若寿终正寝,此信立即焚化,拆视者即为毁余遗体,令余九泉不安。余若死于非命,此信立即交本帮诸长老会同拆阅,事关重大,不得有误。’”
马夫人说到这里,杏林中片肃静,当真是针落地也能听见。她顿顿,继续说道:“见先夫写得郑重,知道事关重大,当即便要去求见帮主,呈这遗书,幸好帮主率同诸位长老,到江南为先夫报仇来,亏得如此,这才没能见到此信。”
众人听她语气有异,既说“幸好”,又说“亏得”,都不自禁向乔峰瞧去。
乔峰从今晚种种情事之中,早察觉到有个重大之极图谋在对付自己,虽则全冠清和四长老叛帮逆举已然敉平,但显然此事并未结,此时听马夫人说到这里,反感轻松,神色泰然,心道:“你们有什阴谋,尽管使出来好。乔某生平不作半点亏心事,不管有何倾害诬陷,乔某何惧?”
只听马夫人接着道:“知此信涉及帮中大事,帮主和诸长老既然不在洛阳,生怕耽误时机,当即赴郑州求见徐长老,呈上书信,请他老人家作主。以后事情,请徐长老告知各位。”
徐长老咳嗽几声,说道:“此事说来恩恩怨怨,老配当真好生为难。”这两句话声音嘶哑,颇有苍凉之意。他慢慢从背上解下个麻布包袱,打开包袱,取出只油布招文袋,再从招文袋中抽出封信来,说道:“这封便是马大元遗书。大元曾祖、祖父、父亲,数代都是丐帮中人,不是长老,便是八袋弟子。眼见大元自幼长大,他笔迹是认得很清楚。这信封上字,确是大元所写。马夫人将信交到手中之时,信上火漆仍然封固完好,无人动过。也担心误大事,不等会同诸位长老,便即拆来看。拆信之时,太行山铁面判官单兄也正在座,可作明证。”
单正道:“不错,其时在下正在郑州徐老府上作客,亲眼见到他拆阅这封书信。”
徐长老掀开信封封皮,抽张纸笺出来,说道:“看这张信笺,见信上字迹笔致遒劲,并不是大元所写,微感惊奇,见上款写是‘剑髯吾兄’四字,更是奇怪。众位都知道,‘剑髯’两字,是本帮前任汪帮主别号,若不是跟他交厚相好之人,不会如此称呼,而汪帮主逝世已久,怎有人写信与他?不看笺上所写何字,先看信尾署名之人,看之下,更是诧异。当时不禁‘咦’声,说道:‘原来是他!’单兄好奇心起,探头过来看,也奇道:‘咦!原来是他!’”
单正点点头,示意当时自己确有此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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