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公突然满面怒色,向谭婆道:“怎?是你去叫他来?怎地事先不跟说,瞒着偷偷摸摸?”谭婆怒道:“什瞒着你偷偷摸摸?写信,要徐长老遣人送去,乃是光明正大之事。就是你爱喝干醋,怕你唠叨哆唆,宁可不跟你说。”谭公道:“背夫行事,不守妇道,那就不该!”
谭婆更不打话,出手便是掌,拍声,打丈夫个耳光。
谭公武功明明远比谭婆为高,但妻子这掌打来,既不招架,亦不闪避,动也不动挨她掌,跟着从怀中又取出保小盒,伸手沾些油膏,涂在脸上,登时消胂退青。个打得快,个治得快,这来,两人心头怒火齐消。旁人瞧着,无不好笑。
只听得赵钱孙长叹声,声音悲切哀怨之至,说道:“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。唉,早知这般,悔不当初。受她打几掌,又有何难?”语声之中,充满悔恨之意。
谭婆幽幽道:“从前你给打掌,总是非打还不可,从来不肯相让半分。”
重,前辈深知。”
徐长老道:“看此信之后,思索良久,心下疑惑难明,唯恐有甚差错,当即将此信交于单兄过目。单兄和写信之人向来交好,认得他笔迹。此事关涉太大,要单兄验明此信真伪。”
单正向赵钱孙瞪眼,意思是说:“你又有什话说?”赵钱孙道:“徐长老交给你看,你当然可以看,但你第次看,却是偷看。好比个人从前做贼,后来发财,不做贼,但尽管他是财主,却洗不掉从前贼出身。”
徐长老不理赵钱孙打岔,说道:“单兄,请你向大伙儿说说,此信是真是伪。”
单正道:“在下和写信之人多年相交,舍下并藏得有此人书信多封,当即和徐长老、马夫人同赶到舍下,检出旧信对比,字迹固然相同,连信笺信封也是般,那自是真迹无疑。”
赵钱孙呆若木鸡,站在当地,怔怔出神,追忆昔日情事,这小师妹脾气,bao躁,爱使小性儿,动不动便出手打人,自己无缘无故挨打,心有不甘,每每因此而起争吵,场美满姻缘,终于无法得谐。这时亲眼见到谭公逆来顺受、挨打不还手情景,方始恍然大悟,心下痛悔,悲不自胜,数
徐长老道:“老朽多活几年,做事万求仔细,何况此事牵涉本帮兴衰气运,有关位英雄豪杰声名性命,如何可以冒昧从事?”
众人听他这说,不自禁都瞧向乔峰,知道他所说那位“英雄豪杰”,自是指乔峰而言。只是谁也不敢和他目光相触,见他转头过来,立即垂下眼光。
徐长老又道:“老朽得知太行山谭氏伉俪和写信之人颇有渊源,于是去冲霄洞向谭氏伉俪请教。谭公、谭婆将这中间切原委曲折,向在下说明,唉,在下实是不忍明言,可怜可惜,可悲可叹!”
这时众人这才明白,原来徐长老邀请谭氏伉俪和单正来到丐帮,乃是前来作证。
徐长老又道:“谭婆说道,她有位师兄,于此事乃是身经目击,如请他亲口述说,最是明白不过,她这位师兄,便是赵钱孙先生。这位先生脾气和别人略有不同,等闲请他不到。总算谭婆面子极大,片笺飞去,这位先生便应召而到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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