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长老点点头,道:“西夏国整军经武,还不是来找大宋江山主意?”白世镜低声道:“正是如此。凡是进得‘品堂’之人,都号称武功天下品。统率品堂是位王爷,官封征东大将军,叫做什赫连铁树。据本帮派在西夏易大彪兄弟报知,最近那赫连铁树带领馆中勇士,出使汴梁,朝见大宋太后和皇上。其实朝聘是假,真意是窥探虚实。他们知晓本帮是大宋武林中大支柱,想要举将本帮摧毁,先树声威。然后再引兵犯界,长驱直进。”徐长老暗暗心惊,低声道:“这条计策果然毒辣得紧。”
白世镜道:“这赫连铁树离汴梁,便到洛阳帮总舵。恰好其时乔帮主率同等,到江南来为马堂帮主报仇,西夏人扑个空。这干人不做,二不休,竟赶到江南来,终于和乔帮主定下约会。”
徐长老心下沉吟,低声道:“他们打是如意算盘,先是举毁丐帮,说不定再去攻打少林寺,然后再将中原各大门派帮会打个七零八落。”白世镜道:“话是这说,可是这些西夏武士便当真如此得?有什把握,能这般有恃无恐?乔帮主多少知道些虚实,只可惜他在这紧急关头……”说到这里,自觉不妥,登时住口。
这时马蹄声已近,陡然间号角急响三下,八骑马分成两行,冲进林来。八匹马上乘者都手执长矛,矛头上缚着面小旗。矛头闪闪发光,依稀可看到左首四面小旗上都绣着“西夏”两个白字,右
话,他竟也听见,说道:“既已定下约会,那有什押后七日、押后八日?押后半个时辰也不成。”
白世镜怒道:“大宋丐帮是堂堂帮会,岂会惧你西夏胡虏?只是本帮自有要事,没功夫来跟你们这些跳梁小丑周旋。更改约会,事属寻常,有什可罗唆?”
突然间呼声,杏树后飞出个人来,直挺挺摔在地下,动也不动。这人脸上血肉模糊,喉头已被割断,早已气绝多时,群丐认得是本帮大义分舵谢副舵主。
蒋舵主又惊又怒,说道:“谢兄弟便是派去改期。”
执法长老道:“徐长老,帮主不在此间,请你暂行帮主之职。”他不愿泄露帮中无主真相,以免示弱于敌。徐长老会意,心想此刻自己若不出头,无人主持大局,便朗声说道:“常言道两国相争,不斩来使。敝帮派人前来更改会期,何以伤他性命?”
那阴恻恻声音道:“这人神态居傲,言语无礼,见家将军不肯跪拜,怎能容他活命?”群丐听,登时群汹涌,许多人便纷纷喝骂。
徐长老直到此时,尚不知对头是何等样人,听白世镜说是“西夏胡虏”,而那人又说什“家将军”,真教他难以摸得着头脑,便道:“你鬼鬼祟祟躲着,为何不敢现身?胡言乱语,瞎吹什大气?”
那人哈哈大笑,说道:“到底是谁鬼鬼祟祟躲在杏子林中?”
猛听得远处号角呜呜吹起,跟着隐隐听得大群马蹄声自数里外传来。
徐长老凑嘴到白世镜耳边,低声问道:“那是什人,为什事?”白世镜也低声道:“西夏国有个讲武馆,叫做什‘品堂’,是该国国王所立,堂中招聘武功高强之士,优礼供养,要他们传授西夏国军官武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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