惧之心已去,从树上纵下,奔到汪帮主身前看时,只见那契丹婴儿横卧在他腹上,兀自啼哭。”
“想想,这才明白,原来那契丹少妇被杀,她儿子摔在地下,只是闭住气,其实未死。那辽人哀痛之余,摸婴儿口鼻已无呼吸,只道妻儿俱丧,于是抱两具尸体投崖自尽。那婴儿经震荡,醒过来,登时啼哭出声。那辽人身手也真得,不愿儿子随他活生生葬身谷底,立即将婴儿抛上来,他记得方位距离,恰好将婴儿投在汪帮主腹上,使孩子不致受伤。他身在半空,方始发觉儿子未死,立时远掷,心思固转得极快,而使力之准更不差厘毫,这样机智,这样武功,委实可怖可畏。”
“眼看众兄弟惨死,哀痛之下,提起那个契丹婴儿,便想将他往山石上摔,撞死他。正要脱手掷出,只听得他又大声啼哭,向他瞧去,只见他张小脸胀得通红,两支漆黑光亮大眼正也在向瞧着。这眼若是不瞧,把摔死他,那便万事全休。但看到他可爱脸庞,说什也下不这毒手,心想“‘欺侮个不满周岁婴儿,那算是什男子汉、老丈夫?’”
群丐中有人插口道:“智光大师,辽狗杀汉人同胞,不计其数。亲眼见到辽狗手持长矛,将汉人婴儿活生生挑在矛头,骑马游街,跃武扬威。他们刹得,咱们为什杀不得?”
智光大师叹道:“话是不错,但常言道,侧隐之心,人皆有之。这日见到这许多人惨死,实不能再下手杀这婴儿。你们说做错也好,说心肠太软也好,终究留下这婴儿性命。”
“跟着便想去解开带头大哥和汪帮主穴道。来本事低微,而那契丹人踢穴功夫又太特异,抓拿打拍,按捏敲摩,推血过宫,松筋揉肌,只忙得全身大汗,什手法都用遍,带头大哥和汪帮主始终不能动弹,也不能张口说话。无法可施,生怕契丹人后援再到,于是牵过三匹马来,将带头大哥和汪帮主分别抱上马背。自己乘坐匹,抱那契丹婴儿,牵两匹马,连夜回进雁门关,找寻跌打伤科医生疗治解穴,却也解救不得。幸好到第二日晚间,满得十二个时辰,两位被封穴道自行解开。”
“带头大哥和汪帮主记挂着契丹武士袭击少林寺之事,穴道解,立即又赶出雁门关察看。但见遍地血肉尸骸,仍和昨日傍晚离去时模样。探头到乱石谷向下张望,也瞧不见什端倪。当下们三人将殉难众兄弟尸骸埋葬,查点人数,却见只有十七具。本来殉难共有十八人,怎会少具呢?”他说到此处,眼光向赵钱孙望去。
赵钱孙苦笑道:“其中具尸骸活转来,自行走,至今行尸走肉,那便是‘赵钱孙李,周吴郑王’”。
智光道:“但那时咱三人也不以为异,心想混战之中,这位仁兄掉入乱石谷内,那也甚是平常。们埋葬殉难诸兄弟后,余愤未泄,将众契丹人尸体得起来都投入乱石谷中。
“带头大歌忽向汪帮主道:‘剑通兄,那契丹人若要杀咱们二人,当真易如反掌,何以只踢咱们穴道,却留下性命?’汪帮主道:‘这件事也苦思不明。咱二人是领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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