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峰热血上涌,大声道:“不错,乔峰和你单家无冤无仇,籍光大师为人,也素所敬仰。你们……你们……要除去帮主之位,那也罢,拱手让人便是,何以编造这番言离出来,诬蔑于?……乔某到底做什坏事,你们如此苦苦逼?”
他最后这几句声音也嘶哑,众人听着,不禁都生出同情之意。
但听得智光大师身上骨骼格格轻响,均知他性命已在呼吸之间,生死之差,只系于乔峰念。除此之外,便是风拂树梢,虫鸣草际,人人呼吸喘息,谁都不敢作声。
过得良久,赵钱孙突然嘿嘿冷笑,说道:“可笑啊可笑!汉人未必高人等,契丹人也未必便猪狗不如!明明是契丹,却硬要冒充汉人,那有什滋味?连自己亲生父母也不肯认,枉自称什男子汉、大丈夫?”
乔峰睁大眼睛,狠狠凝视着他,问道:“你也说是契丹人?”
家人报知噩耗之外,并没向旁人提起,那契丹婴孩也就寄养在少室山下农家,事过之后,如何处置这个婴儿,倒是颇为棘手。们对不起他父母,自不能再伤他性命。但说要将他抚养长大,契丹人是们死仇,们三人心中都想到‘养虎贻患’四字。后来带头大哥拿百两银子,交给那农家,请它们养育这婴儿,要那农人夫妇自认是这契丹婴儿父母,那婴儿长成之后,也决不可让他得智领养之事。那对农家夫妇本无子息,欢天喜地答应。他们丝毫不知这婴儿是契丹骨血,们将孩子带去少室山之前,早在路上给他换过汉儿衣衫。大宋百姓恨契丹人入骨,如见孩子穿着契丹装束,定会加害于他……”
乔峰听到这里,心中已猜到八九分,颤声问道:“智光大师,那……那少室山下农人,他,他,他姓什?”
智光道:“你既已猜到,也不必隐瞒。那农人姓乔,名字叫作三槐。”
乔峰大声叫道:“不,不!你胡说八道,捏造这篇鬼话来诬陷。是堂堂汉人,如何是契丹胡虏?…………三槐公是亲生爹爹,你再瞎说……”突然间双臂分,抢到智光身前,左手把抓住他胸口。
单正和徐长老同叫:“不可!”上前抢人。
赵钱孙道
乔峰身手快极,带着智光身躯,幌闪开。
单正儿子单仲山、单叔山、单季山三人齐向他身后扑去。乔峰右手抓起单叔山远远摔出,跟着又抓起单仲山摔出,第三次抓起单季山往地下掷,伸足踏住他头颅。
“单氏五虎”在山东带威名颇盛,五兄弟成名已久,并非初出茅庐后辈。但乔峰左手抓着智光,右手连抓连掷,将单家这三条大汉如稻草人般抛掷自如,教对方竟没半分抗拒余地。旁观众人都瞧得呆。
单正和单伯山、单小山三人骨肉关心,都待扑上救援,却见他踏住单季山脑袋,料知他功力厉害,只须稍加些劲,单季山头颅非给踩得稀烂不可,三人只跨出几步,便都停步。单正叫道:“乔帮主,有话好说,千万不可动蛮。单家与你无冤无仇,请你放孩儿。”铁面判官说到这样话,等如是向乔峰苦苦哀求。
徐长老也道:“乔帮主,智光大师江湖上人人敬仰,你不得伤害他性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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