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共骑,奔跑阵,放眼尽是桑树,不多时便已将西夏众武士抛得影踪不见。
段誉问道:“王,你怎啦?”王语嫣道:“中毒,身上点力气也没。”段誉听道:“中毒”,吓跳,忙问;“要不要紧?怎生找解药才好?”王语嫣道:“不知道啊。你催马快跑,到平安所在再说。”段誉道:“什所在才平安?”王语嫣道:“也不知道啊。”段誉心道:“曾答允保护她平安周全,怎地反而要她指点,那成什话?”无法可施之下,只得任由坐骑乱走。
奔驰顿饭时分,听不到追兵声音,心下渐宽,却淅淅沥沥下起雨来。段誉过不会,便问:“王姑娘,你觉得怎样?”王语嫣总是答道:“没事”。段誉有美同行,自是说不出喜欢,可是又怕她所中毒性子猛烈,不由得会儿微笑,会儿发愁。
雨越下越大,段誉脱下长袍,罩在王语嫣身上,但也只好得片刻,过不多时,两人身上里里外外都湿透。段誉又问:“王姑娘,你觉得怎样?”王语嫣叹道:“又冷又湿,找个什地方避避雨啊。”
王语嫣不论说什话,在段誉听来,都如玉旨纶音般,她说要找个地方避避雨,段誉明知未脱险境,却也连声称是,心下又起呆念:“王姑娘心中念念不忘,只是她表哥慕容复。今日与她同遭凶险,尽心竭力回护于她,若是为她死,想她日后生之中,总会偶尔念及段誉三分。将来她和慕容复成婚之后,生下儿女,瓜棚豆架之下与子孙们说起往事,或许会提到今日之事。那时她白发满头,说到‘段公子’这三个字时,珠泪点点而下……”想得出神,不禁眼眶也自红。
王语嫣见他脸有愁苦之意,却不觅地避雨,问道:“怎啦?没地方避雨?”段誉道:“那时候你跟你说道……”王语嫣道:“什女儿?”
段誉吃惊,这才醒悟,笑道:“对不起,在胡思乱想。”游目四顾,见东北方有座大碾坊,小溪溪水推动木轮,正在碾米,便道:“那边可以避雨。”纵马来到碾坊。这时大雨刷刷声音,四下里水气蒙蒙。
他跃下马来,见王语嫣脸色苍白,不由得万分怜惜,又问:“你肚痛?发烧?头痛?”王语嫣摇摇头,微笑道:“没什。”段誉道:“唉,不知西夏人放是什毒,拿得到解药就好。”王语嫣道:“你瞧这大雨!你先扶下马,到里面再说不迟”。段誉跌足道:“是,是!你瞧可有多糊涂。”王语嫣笑,心道:“你本来就糊涂嘛。”
段誉瞧着她笑容,不由得神为之夺,险些儿又忘去推碾坊门,待得将门推开,转身回来要扶王语嫣下马,双眼睛始终没离开她娇脸,没料道碾坊门前有道沟,左足跨前步,正好踏在沟中。王语嫣忙叫:“小心!”却已不及,段誉“啊”声,人已摔出去,扑在泥泞之中,挣扎着爬起来,脸上、手上、身上全是烂泥,连声道:“对不起,对不起。你……你没事?”
王语嫣道:“唉,你自己没事?可摔痛没有?”段誉听到她关怀自己,欢喜得灵魂儿飞上半天,忙道:“没有,没有。就算摔痛,也不打紧。”伸手去要扶王语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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