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誉道:“谨遵台命。”向那人冲去。
那西夏人暗暗心惊:“玉枕和天柱两处穴道,正是罩门所在,这小姑娘怎地知道?”眼见段誉冲到,当即单刀横砍,不让他近身。段誉连冲数次,不但无法走到他身后,险些反被他单刀所伤。总算那人听王语嫣呼喝后心有所忌,意防范自己脑后罩门,否则段誉已大大不妙。段誉叫道:“王姑娘,这人好生厉害,走不到他背后。”
王语嫣道:“那个穿灰袍,罩门是在头颈‘廉泉穴’。那个黄胡子,瞧不出他武功家数,你向他胸口截几指看。”段誉道:“遵命!”伸指向那人胸口点去。他这几指手
、阿乙、阿丙、阿丁……各人兵刃交在起,你挡架,挡架你。有几名西夏武士手脚稍慢,反为自己人所伤。
王语嫣只看得数招,便已知其理,叫道:“段公子,你脚步甚是巧妙繁复,时之间瞧不清楚。最好你踏完遍,再踏遍。”段誉道:“行,你吩咐什,无不依从。”堪堪那八八六十四卦方位踏完,他又从头走起来。
王语嫣寻思:“段公子性命暂可无疑,却如何方能脱此困境?上身不穿衣衫,真羞也羞死。唯有设法指点段公子,让他将十个敌人击毙。”当下不再去看段誉步法,转目端详十人武功家数。
忽听得喀声响,有人将木梯搁到楼头,名西夏武士又要登楼,十人久战段誉不下,领头西夏人便吩咐下属,先将王语嫣擒住再说。
王语嫣吃惊,叫道:“啊哟!”
段誉抬起头来,见到那西夏武士登梯上楼,忙问:“打他那里?”王语嫣道:“抓‘志室穴’最妙!”段誉大步上前,把抓到他后腰“志室穴”,也不知如何处置才好,随手掷,正好将他投入碾米石臼之中。个两百米斤石杵被水轮带动,直在不停舂击,杵杵舂入石臼,石臼中谷早已成极细米粉。但无人照管,石杵仍如常下击。那西夏武士身入石臼,石杵舂将下来,砰声,打得他脑浆迸裂,血溅米粉。
那西夏高手不住催促,又有三名西夏武士争先上梯。王语嫣叫道:“般办理!”段誉伸手又抓住人“志室穴”,使劲掷,又将他抛入石臼。这次有意抛掷,用劲反不如上次恰到好处,石杵落下时打在那人腰间,惨呼之声动人心魄,时却不能便死。石杵舂下,那人惨呼声。
段誉呆,另外两名西夏武士已从木梯爬上去。段誉惊道:“使不得,快退下来。”左手手指乱指乱点,他心中惶急,真气激荡,六脉神剑威力发出来,嗤嗤两剑,戳在两人背心。那两人登时摔下。
余下七名西夏武士见段誉空手虚点,便能杀人,这等功夫实是闻所未闻。他们不知段誉这门功夫并非从心所欲,真有使时,未必能够,情急之下误打误撞,却往往见功。七人越想越怕,都已颇有怯意,但说就此退去,却又心有不甘。
王语嫣居高临下,对大堂中战斗瞧得清清楚楚,见敌方虽只剩下七人,然其中三人武功颇为得,那西夏人吆喝指挥,隐然是这批人首领,叫道:“段公子,你先去杀那穿黄衣裁皮帽之人,要设法打他后脑‘玉枕’和‘天柱’两处穴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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