基,要想变招换式,亦非人力之所能。不料乔峰接这招,非便不当场倒毙,居然在极短时间之中便即回力,携人上屋而走。
玄难叹道:“此人武功,当真得!”玄寂道:“须当及早除去,免成无穷大患。”玄难连连点头。玄慈方丈却遥望乔峰去路天边,怔怔出神。
乔峰临去时回头瞥,只见铜镜被玄慈方丈那拳打得碎成数十块,散在地下,每块碎片之中,都映出他后影。乔峰又是没来由怔:“为什每次看到自己背影,总是心下不安?到底其中有什古怪?”其时急于远离少林,心头虽浮上这层疑云,在阵急奔之下,便又忘怀。
少室山中道路他极是熟悉,窜向山后,尽拣陡峭窄路行走,奔出数里,耳听得并无少林僧众追来,心下稍定,将止清放下地来,喝道:“你自己走吧!可别想逃走。”不料止清双足着地,便即软瘫委顿,蜷成团,似乎早已死。乔峰怔,伸手去探他鼻息,只觉呼吸若有若无,极是微弱,再去搭他脉搏,也是跳动极慢,看来立时便要断气。
乔峰心想:“心中存着无数疑团,正要问你,可不能让你如此容易便死。这和尚落在手中,只怕阴谋败露,多半是服烈性毒药z.sha。”伸手到他胸口去探他心跳,只觉着手轻软,这和尚竟是个女子!
乔峰急忙缩手,越来越奇:“他……他是个女子所扮?”黑暗中无法细察此人形貌。他是个豪迈豁达之人,不拘小节,可不像段誉那知书识体,顾忌良多,提着止清后心拉起来,喝道:“你到底是男人,还是女人?你不说实话,可要剥光你衣裳来查明真相?”止清口唇动几动,想要说话,却说不出半点声音,显是命在垂危,如悬线。
乔峰心想:“不论此人是男是女,是好是歹,总不能让他就此死去。”当下伸出右掌,抵在他后心,自己丹田中真气鼓荡,自腹至臂,自臂及掌,传入止清体内,就算救不他性命,至少也要在他口中问到若干线索。过不多时,止清脉搏渐强,呼吸也顺畅起来。乔峰见他时不致便死,心下稍慰,寻思:“此处离少林未远,不能逗留太久。”当下双手将止清横抱在臂弯之中,迈开大步,向西北方行去。
这时又觉止清身躯极轻,和他魁梧身材殊不相称,心想:“除你衣衫虽是不妥,难道鞋袜便脱不得?”伸手扯下他右足僧鞋,捏他脚板,只觉着手坚硬,显然不是生人肌肉,微微使力扯,件物事应手而落,竟是只木制假脚,再去摸止清脚时,那才是柔软细巧只脚掌。乔峰哼声,暗道:“果然是个女子。”
当下展开轻功,越行越快,奔到天色黎明,估量离少林寺已有五十余里,抱着止清走到右首座小树林之中,见条清溪穿林而过,走到溪旁,掬些清水洒在止清脸上,再用她僧袍衣袖擦几下,突然之间,她脸上肌肉块块落将下来,乔峰吓跳:“怎她肌肤烂成这般模样?”疑目细看,只见她脸上烂肉之下,露出光滑晶莹肌肤。
止清被乔峰抱着疾走,直昏昏沉沉,这时脸上给清水湿,睁开眼来,见到乔峰,勉强笑笑,轻轻说道:“乔帮主!”实在太过衰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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