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峰泪如雨下,丫起身来,说道:“在下直至今日,始知父亲姓名,尽出大师恩德,受在下拜。”说着便拜下去。阿朱也离座站起。
智光合什还礼,道:“恩舆二字,如何克当?”
辽国国姓是耶律,皇後历代均是姓萧。萧家世代後族,将相满朝,在辽国极有权势。有时辽主年幼,萧太後执政,萧家威势更重。乔峰忽然获知自己乃是契丹大姓,时之间,百感交集,出神半晌,转头对阿朱喟然道:“从今而後,是萧峰,不是乔峰。”阿朱道:“是,萧大爷。”
智光道:“萧大侠,雁门关外石壁上所留字足迹,你想必已经见到?”萧峰摇头道:“没有。到得关外,石壁上字足迹已给人铲得干干净净,什麽痕迹也没留下。”
智光轻叹声,道:“事情已经做下,石壁上字能铲去,这几十条性命,又如何能够救活?”从袖中取出块极大旧布,说道:“萧施主,这便是石壁遗文拓片。”
各尚身後,见他脚力甚健,可是显然不会武功,但他并不因此而放松戒备之意,寻思:“对方既知是,岂有不严加防范之理?智光禅师虽是有德高僧,旁人却未必都和他般心思。”
岂知路平安,太平无事便来到止观寺外。天台山诸寺院中,国清寺名闻天下,隋时高僧智者大师曾驻锡於此,大兴‘天台宗’,数百年来为佛门重地。但在武林之中,却以止观禅寺名头响得多。乔峰见之下,原来只是十分寻常座小庙,庙外灰泥油漆已大半剥落,若不是朴者和尚且引来,如由乔峰和阿朱自行寻到,还真不信这便是大名鼎鼎止观禅寺。
朴者和尚推开庙门,大声说道:“师父,乔大爷到。”
只听得智光声音说道:“贵客远来,老失迎。”说着走到门囗,合什为礼。
乔峰有见到智光之前,直担心莫要给大恶人又赶在头里,将他杀,直到亲见他面,这才放心,当下和阿朱都抹去脸上化装,以本来面目相见。乔峰深深揖,说道:“打扰大师清修,深为不安。”
萧峰心中凛,接过旧布,展开来,只见那块大布是许多衣袍碎布缝缀在起,布上个个都是空心白字,笔划奇物,模样与汉字也甚相似,却字不识,知是契丹文字,但见字足迹笔划雄健,有如刀斫斧劈,听智光那日说,这是自己父亲临死前以短刀所刻,不由得眼前模糊,泪水潸潸而下,点点都滴在布上,说道:“还求大师译解。”
智光大师道:“当年
智光道:“善哉,善哉!乔施主,你本是姓萧,自己可知道麽?”
乔峰身子颤,他虽然已知自己是契丹人,但父亲姓什麽却直未知,这时才听智光说他姓‘萧’,不由得背上出阵冷汗,知道自己身世真相正在逐步显露,当即躬身道:“小可不孝,正是来求大师指点。”
智光点点头,说道:“两位请坐。”
三人在椅上坐定,朴者送上茶来,见两人相貌改变,阿朱更变作女人,大是惊诧,只是师父在座,不敢多问。
智光续道:“令尊在雁门关外石壁之上,留下字迹,自称姓萧,名叫远山。他在遗文中称你为‘峰儿’。们保留你原来名字,只因托给乔三槐养育,须得跟他之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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