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到马家门外,只见条小河绕着三间小小瓦屋,屋旁两株垂杨,门前块平地,似是农家晒谷场子,但四角各有个深坑。萧峰深悉马大元武功家数,知道这四个坑是他平时练功之用,如今幽明异路,不由得心中阵酸楚。正要上前打门,突然间声,板门开,走出个全身缟素妇人出来,正是马夫人。
马夫人向萧峰瞥眼,躬身向阿朱行礼,说道:“白长老光临寒舍,真正料想不到,请进奉茶。”
阿朱道:“在下有件要事须与弟妹商量,是以作不速之客,还请恕罪。”
马夫人脸上似笑非笑,嘴角边带着丝幽怨,满身缟素衣裳。这时夕阳正将下山,淡淡黄光昭在她脸上,萧峰这次和她相见,不似过去两次那麽心神激荡,但见她眉
是谢天谢地、求之不得。”微微笑,说道:“大哥,想假扮个人,去哄得马夫人说出那个大恶人姓名来。”
萧峰拍大腿,叫道:“是,!怎地没想到这节,你易容神技用在这件事上,真再好也没有。你想扮什麽人?”
阿朱道:“那就要请问你。马帮主在世之日,在丐帮中跟谁最为交好?假扮此人,马夫人想到是丈夫知交好友,料来便不会隐瞒。”
萧峰道:“嗯,丐帮中和马大元最交好,个是王舵主,个是全冠清,个是陈长老,还有,执法长老白世镜跟他交谊也很深度。”阿朱嗯声,侧头想像这几人形貌神态。萧峰双道:“马兄弟为人沉静拘谨,不像这样好酒贪杯、大吵大闹。因此平时他和甚少在起喝酒谈笑。全冠清、白世镜这些人和他性子相近,常在起钻研武功。”
阿朱道:“王舵主是谁,不认得。那个陈长老麻袋中装满毒蛇、蝎子,见身上就起鸡皮疙瘩,这门功夫可扮他不像。全冠清身材太高,要扮他半天是扮得像,但如在马夫人家中躯得时候久,慢慢套问她囗风,只怕露出马脚。还是学白长老好。他在聚贤庄中跟说过几次话,学他最是容易。”
萧峰微笑道:“白长老待你甚好,力求薛神医给你治伤。你扮他样子去骗人,不有点对他不起麽?”
阿朱笑道:“扮白长老後,只做好事,不做坏事,不累及他名声,也就是。”
当下在小客店中便装扮起来。阿朱将萧峰扮作名丐帮五袋弟子,算是白长老随从,叫他越少说话越好,以防马夫人精细,瞧出破绽。萧峰见阿朱装成白长老後,脸如寒霜,不怒自威,果然便是那个丐帮南北数万弟子既获且畏执法长老,不但形貌逼肖,而说话举止更活脱便是个白世镜。萧峰和白长老相交将近十年,竟然看不出阿朱乔装之中有何不妥。
两人将到信阳,萧峰沿途见到丐帮人众,便以帮中暗语与之交谈,查问丐帮中首脑人物动向,再宣示白长老来到信阳,令马夫人先行得到讯息。只要她心中先入为主,阿朱装扮中便露出破绽,她也不易知觉。
马大元家住信阳西郊,离城三十余里。萧峰向当地丐帮弟子打听路途,和阿朱前赴马家。两人故意慢慢行走,挨次着时刻,傍晚时分才到,白天视物分明,乔装容易败露,到晚间,逢出来什麽都蒙蒙胧胧,便易混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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