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峰冷冷瞧着他二人,说道:“个轻荡无行,勾引有夫之妇,个*荡无耻,背夫私会情郎……”
他话未说完,谭婆和赵钱孙已同时出手,分从左右攻上。乔峰身形微侧,反手便拿谭婆手腕,跟着手肘撞出,後发先至,攻向赵钱孙左胁。赵钱孙和谭婆都是武林高手,满拟
帮务时森严气象,如此过不多时,势将为世人所轻。虽说丐帮与他已经是敌非友,然自己多年心血废於旦,总觉可惜。
只听几名丐帮弟子说几句帮中切囗,便知徐长老灵位设於城西座废园之中。乔峰和阿朱买些香烛纸钱、猪头三牲,随着旁人来到废园,在徐长老灵位前磕头。
但见徐长老灵牌上涂满鲜血,那是丐帮规矩,意思说死者是为人所害,本帮帮众须得为他报仇雪恨。灵堂中人人痛骂乔峰,却不知他便在身旁。乔峰见身周尽是帮中首脑人物,生怕给人瞧出破绽。不愿多耽,当即辞出,和阿朱并肩而行,寻思:“徐长老既死,这世上知道带头大哥之人可就少个。”
忽然间小巷尽头处人影闪,是个身形高大女子。乔峰眼快,认出正是谭婆,心道:“妙极,她定是为祭奠徐长老而来,正要找她。”只见跟着又是人闪过来,也是轻功极隹,却是赵钱孙。
乔峰怔:“这两人鬼鬼祟祟,有什麽古怪?”他知这两人本是师兄妹,情冤牵缠,至今未解,心想:“二人都已六七十岁年纪,难道还在干什麽幽会偷情之事?”他本来不喜多管闲事,但想赵钱孙知道“带头大哥”是谁,谭公、谭婆夫妇也多半知晓,若能抓到他们些把柄,便可乘机逼迫他们吐露真相,当下在阿朱耳边道:“你在客店中等。”阿朱点点头,乔峰立即向赵钱孙去路追去。
赵钱孙尽拣僻静处而行,东边墙角下躲,西首屋檐下缩,举只诡秘,出东门。乔峰远远跟随,始终没给他发见,遥见他奔到浚河之旁,弯身钻入艘大木船中。乔峰提气疾行,几个起落,赶到船旁,轻轻跃上船蓬,将耳朵帖在蓬上倾听。
船舱之中,谭婆长长叹囗气,说道:“师哥,你都这大把年纪,小时候事情,悔之已晚,再提旧事,更有何用?”赵钱孙道:“这生是毁。後悔也已来不及。约你出来非为别事,小娟,只求你再唱唱从前那几首歌儿。”谭婆道:“唉,你这人总是痴得可笑。当家来到卫辉又见到你,已十分不快。他为人多疑,你还是少惹好。”赵钱孙道:“怕什麽?咱师兄妹光明磊落,说说旧事,有何不可?”谭婆叹囗气,轻轻道:“从前那些歌儿,从前那些歌儿……”
赵钱孙听她意动,加意央求,说道:“小娟,今日咱俩相会,不知此後何日再得重逢,只怕命不久长,你便再要唱歌给听,也是无福来听。”谭婆道:“师哥,你别这麽说。你定要听,便轻声唱首。”赵钱孙喜道:“好,多谢你,小娟,多谢你。”
谭婆曼声唱道:“当年郎从桥上过,妹在桥畔洗衣衫……”
只唱得两句,喀喇声,舱门推开,闯进条大汉。乔峰易容之後,赵钱孙和谭婆都已认他不出。他二人本来大吃惊,眼见不是谭公,当即放心,喝问:“是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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