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峰怔,问道:“你怎知道?”
阿紫道:“那日在小镜湖畔,你走之后,爹爹、妈妈,还有爹爹手下那些人,大家谈起你来,对你武功都佩服得不得,然而说你单赴聚贤庄英雄大会,独斗群雄,只不过为医治个少女之伤。这个少女,自然是姊姊。他们那时不知阿朱是爹爹妈妈亲生,说你对义父义母和受业恩师十分狠毒,对女人偏偏情长;忘恩负义,残忍好色,是个不近人情坏蛋。”说到这里格格笑起来。
萧峰喃喃道:“嘿,‘忘恩负义!残忍好色!’中原英雄好汉,给萧峰是这八字评语。”
阿紫安慰他道:“你也不用气恼。妈妈去大大赞你呢,说男人只要情长,就是好人,别干什都不打紧,她说爹爹也是忘恩负义,残忍好色,只不过他是好色负义,她女儿残忍无情,说什也不及你。你在旁拍手赞成。”萧峰笑笑摇头。
大军行数日,来到上京。京中留守百官和百姓早已得到讯息,远远迎接出来,萧峰帅字旗到处,众百姓
。丐帮中人都是旧部,怎能将他们杀?”
阿紫道:“他们逐你出帮,对你不好,自然将他们杀。姊夫,难道他们还是你朋友?”
萧峰时难以回答,只摇摇头,想起在聚贤庄上和众旧友断义绝交,豪气登消。
阿紫又问:“如他们听说你做辽国南院在王,忽然懊起来,又接你去做丐帮帮主,你去不去?”萧峰微微笑,道:“天下焉家是理?大宋英雄好汉,都当契丹人是迈万恶不赦*徒,在辽国官越做得大,他们越恨。”阿紫道:“呸!有什希罕?他们恨你,咱们也恨他们。”
萧峰极目南望,但见天地相接处远山重叠,心想:“过这些山岭,那便是中原。”他虽是契丹人,但自幼在中原长大,内心实是爱大宋极深而爱辽国极浅,如时果丐帮让他做名无职份、无名份光袋弟子,只怕比之在辽做什南院大王更为心安理得。
阿紫道:“姊夫,说皇上真聪明,封你做南院大王。以后辽国跟人打仗,你领兵出征,那当然百战胜。你只要冲进敌阵,将对方元帅打死,敌军大伙儿就抛下刀枪,跪下投降,这仗不就胜?”
萧峰笑道:“皇太叔部下都是辽国官兵,向来听皇上号令,因此楚王死,皇太叔被擒,大家便投降。如果两国交兵,那便大大不同。杀元帅,有副元帅,杀大将军,有偏将军,从死战到底。单枪匹马,那自然无能为力。”
阿紫点头道:“恩,原来如此。姊夫,你说冲进敌阵,射楚王,生擒皇太叔,还不算勇敢,那你生真正最勇敢事是什?说给听,好不好?”
萧峰向来不喜述说自己得意武勇事迹,从前在丐帮之时,马诛杀大*大恶,不论如何激战恶斗,回到本帮后只轻描淡写说句:“已将某某人杀。”至于种种惊险艰难经过,不论旁人如何探询,他是决计不说。这时听阿紫问起,心想这生身经百战,临敌时从不退缩,勇敢之事,当真说不胜说,便道:“和人相斗,大都是被迫而为,既不得不斗,也就说上什勇敢。”
阿紫:“却知道。你生平最勇敢,是聚贤庄场恶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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