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养,而且他极之宝爱,却怎去盗来?”
正寻思间,忽听得菜园彼端有人叫道:“慧净,慧净!”那矮胖和尚听,吃惊,忙将羊头和酒葫芦,在稻草堆中塞,只听那人叫:“慧净,慧净,你不去做课,躲那里去啦?”那矮胖和尚抢起脚边柄锄头,手忙脚乱便在菜畦里锄,应道:“在锄菜哪。”哪那人走过来,是个中年和尚,冷冰冰道:“晨课晚课,人人要做!什时候不好锄菜,却在晚课时分赤锄?快去,快去!做远晚课,再来锄菜好。在悯忠寺挂单,就得守悯忠寺规矩。难道你少林寺就没庙规家法吗?”那名叫慧净矮胖和尚应道:“是!”放下锄头,跟着他去,不敢回头瞧那蚕儿,似是生怕给那中年和尚发觉。
游坦之心道:“这矮胖和尚原是少林寺,少林和尚个个身有武功,偷他蚕儿,可得加倍小心……”等二人走远,听四下悄悄地,便从篱笆中钻进去,只见那蚕儿兀自在黄圈中迅速游走,心想:“却如何捉它?”呆半晌,想起个法子,从草堆中摸那葫芦出来,摇摇,这还有半葫芦酒,他喝几口将残酒倒入菜畦,将葫芦口慢慢移向黄线绘成圆圈。葫芦口伸入圈内,那蚕儿嗤声,便钻入葫芦。游坦之大喜,忙将木塞塞停僦住葫芦口子,双手捧葫芦,钻出篱笆,三脚两步自原逃回。
离悯忠寺不过数十丈,便觉葫芦冷得出奇,直比冰块更冷,他将葫芦从右手交到左手,又从左交到右当真奇寒彻骨,实在拿捏不住。无可施,将葫芦顶在头上,这来可更加不得,冷气传到铁罩之上,只冻得他胸袋疼痛难,似乎全身血液都要结成冰。他情急智生,解下腰带,缚在葫芦腰里,得在手中,腰带不会传冷,方能提着。但冷气还是从葫芦上冒出来,片刻之间,葫芦外便结层白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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