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找些什吃,草原中除枯草和白雪,什都没有,心想:“倘若是头牛、头羊,那就好,吃草喝雪,快·活得很。嗯,倘若是头小羊,人家将爹爹、妈妈这两老羊牵去宰来吃,报仇不报仇?父母之仇不共戴天,当然要报啊。可是怎样报法?用两只角去撞那宰杀低父母人?人家养牛羊,本来就是宰来吃,说得上什报仇?”
他胡思乱想,信步而行,忽听得马蹄声响,雪地中三名契丹骑兵纵马驰来,见到他,刷地声,套在他颈中,拉之下,便即收紧。游坦之立足不定,跤摔倒,被那兵拖出去。游坦之惨叫几声,随即喉头绳索收紧,再也叫不出。
那契丹兵怕扼死他,当即勒定马步。游坦之从地下挣扎着爬起,拉松喉头绳圈。那契丹兵用力扯,游坦之个踉跄,险些摔倒。三名契丹兵都哈哈大笑起来。那拉着绳圈契丹兵大声向游坦之说几句话。游坦之不懂契丹言语,摇摇头。那契丹兵手挥,纵马便行,但这次不是急奔。游坦之生怕又被勒住喉咙,透不过气来,只得走两步、跑三步跟随。
他见三名契丹骑兵径向北行,心下害怕:“乔峰这厮嘴里说得好听,说是放,转头却又命部属来捉去这次给他抓去哪里还有命在?”他离家北行之时,心中念念不忘只是报仇,浑不知天高地厚,陡然间见到萧峰,父母惨死时情状涌上心头,鼓作气,便想用石灰包迷瞎他眼睛,再扑上去拔刀刺死他。但击不中,锐气尽失,只想逃得性命,却又给契丹兵拿去。
初时他给契丹兵出来打草谷时擒去,杂在妇女群中,只是被俘时背上挨刀背。此刻却大感激相同,跌跌撞撞连奔带走,气喘吁吁,走不上几十步便摔跤,每跤跌将下去,绳索定在后颈中擦上条血痕。那契丹兵绝不停留,毫不顾他死活,将他直拖入南京城中。进城之时,游坦之已全身是血,只盼快快死去,免得受这许多苦楚。
三名契丹兵在城中又行好几里地,将他拉座大屋,游坦之见地下埔都是青石板,柱粗门高,也不知是什所在。在门口停不到盏茶时分,拉着他契丹兵骑马走入个大院子中,突然声呼啸,双腿挟,那马发蹄便奔。游坦之哪料得到,这兵在院子中转三个圈子,催马越驰越快,旁观数十名官兵大声吆喝助威。游坦之心道:“原来他要将在地下拖死!”额角、四肢、身体和地下青石相撞,没处地方不痛。
众契丹兵哄笑声中,夹着声清脆女子笑声。游坦之昏昏沉沉之中,隐隐听得那女子笑道:“哈哈,这人鸢子只怕放不起来!”游坦之心道:“什是人鸢子?”
便在此时,只觉后颈中紧,身子腾空而起,登即明白,这是契丹兵纵马疾驰,竟将他拉得飞起来,当作纸鸢般玩耍。
他全身凌空,后颈痛得失去知觉。口鼻被风灌满,难以呼吸,但听那女子拍手笑道好极,好极,果真放起人鸢子!”游坦之向声音来处瞧去,只见拍手欢笑正是那个身穿紫衣美貌少女。他乍见之下,胸口剧震,也不知是喜是悲,身子在空中飘飘荡荡,实在也无法思想。
那美貌少女正是阿紫。她见萧峰释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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