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傀儡道:“乃华夏之祖,黄帝是也,举凡子民,皆是子孙。”他既爱扮古人,心意自己是什人物,便是什人物,包不同讨他便宜,他也毫在乎。
薛神医继续说道:“听那铁头人自称是故人之子,当即问他父是谁。那人说道:‘小人身遭不幸,辱没先人,父亲名字是不敢提。但先父在世之日,确是先生至交,此事千真万确,小人决计不敢拿先父来骗人。’听他说得诚恳,决非虚言。只是在下交游颇广,朋友着实不少,听他说他父亲已然去世,时这间,也猜想不出他父亲是谁。想待得将他面具揭去之后。瞧他面貌,或能推想到他父亲是谁。”
“只是要揭他这个铁罩,而令他颜面尽量少受损伤却实非易事,正踌躇间,他个同伴说道:‘师父法旨,第要紧是治好这慧净和尚之伤,那铁头人铁罩揭是不揭,却不人紧。’听之下,心头便即火起,说道:
眼皮、嘴巴、鼻子撕得不成样子。”包不同幸灾乐祸,冷笑道:“他既来求你揭去铁罩,便将他五官颜面尽皆撕烂,也怪不得你。”
薛神医道:“正在思索是否能有什方法,他两个同伴忽然大声呼喝,命快快动手。姓薛生平有桩环脾气,人家要治病,非好言相求不可,倘若对方恃势相压,薛某宁可死在刀剑之下,也决不以术医人。想当年来求医治。乔峰这厮横蛮悍恶无比,但既有求于,言语中也不敢对有丝毫失礼……”他说到这里,想起后来着阿朱道儿,被她点穴道:“剃胡须,实是生平奇耻大辱,便不再说下去。
包不同道:“你吹什大气?姓包生平也有桩坏脾气,人家若要给治病,非好言相求不可倘若对方恃势相压,包某宁可疾病缠身而死,也决不让人治病。”
康广陵哈哈大笑,说道:“你又是什好宝贝?人家硬要给你治病,还得苦苦向你哀求,除非……除非……”时想不出“除非”什来。
包不同道:“除非你是儿子。”康广陵怔心想这话倒也不错,倘若父亲生病肯看医生,定要向他苦苦求。他是个很讲道理之人,没想到包不同这话是讨他便宜,便道:“是啊,又不是你儿子。”包不同道:“你是不是儿子,只有你妈妈心里明白,你自己怎知道?”康广陵愕,又点头道:“话倒不错。”包不同哈哈笑,心想:“此人是个大傻瓜,再讨他便宜,胜之不武。”
公冶乾道:“薛先生,那二人既然言语无礼,你便拒加医治。”
薛神医点道:“正是,当时便道:‘在下技艺有限,对付不,诸君另请高明。’那铁头人却对甚是谦恭,说道:‘薛先生,你医道天下无双,江湖上人称“阎王敌”,武林中谁不敬仰?小人对你向来敬重佩服,家父跟你老人家是老朋友,盼你慈悲为怀,救救故人之子。’”
众人对这铁头人来历甚为关注,六七声音同时问出来:“他父亲是谁?”
李傀儡忽道:“他是谁儿子,只有他妈妈心里明白,他自己怎知道?”学是包不同声口,当真唯妙唯肖。
包不同笑道:“妙极,你学说话,全然模样,只怕不是学,乃是下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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