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得午间,十辆驴车先后雇到。丁春秋道:“将车夫都杀!”薛慕华大吃惊,道:“什?只见星宿派众弟子手掌起处,拍拍拍几声响过,十名车夫已然尸横就地。薛慕华怒道:’丁老贼!这引起车夫什地方得罪你啦?你……你……竟下如此毒手?”
丁春秋道:“星宿派要杀几个人,难道还论什是非,讲什道理?你们这些人,个个给走进大车里去。个也别留下!薛贤侄,你有什医书药材,随身带些,可要烧你屋。”
薛慕华又是大吃惊,但想此人无恶不作,多说也是白饶,各种医书他早已读得烂熟,不用再带,但许多精心炮制听丸膏丹却是难得之物,当下口中咒骂不休,捡拾药物。他收拾未毕,星宿派诸弟子已在屋后放起火来。
少林僧中慧镜、僧本来受玄难之嘱,要逃回寺去后讯,岂知丁春秋置严密,逃出不远,便都给抓回来。少林寺玄难等七僧,姑苏慕容庄上邓百川等四人,函谷八人,十九人中除薛慕华人周身无损之外,其余或被化去内力,或为丁春秋掌力所伤,或中游坦之冰蚕寒毒,或中星宿派弟子剧毒个个动弹不得。再加上薛慕华家人,数十人分别给塞入十辆车之中。星宿派众弟子有做车夫,其余骑在旁押送,车上帷幕给拉下后用绳缚紧,车中全无光亮,更看不到外面情
你性命,可也没这容易。”转头向薛慕华,问道:“你要不要假手于,先杀你大师哥?”
薛慕华叹道:“罢!罢!答应你医治这个胖和尚便是。”
康广陵骂道:“薛老五,你便恁地没出息。这丁老贼是师门大仇人,你怎地贪生怕死,竟在他威逼之下屈服?”
薛慕华道:“他杀们师兄弟八人,那也没什大不!可是你难道没听见他说,这老贼还要去跟咱们师父为难?”
想到师父安危,康广陵等人都是无话可说。
包不同道:“胆……”他本想骂“胆小鬼”,但只个“胆”字出口,邓百川便伸手过去,按住他口。包不同对这位大哥倒有五分敬畏,强忍怒气,缩回骂人言语。
薛慕华道:“姓丁,既屈从于你,替你医治那胖和尚,你对众位朋友可得客客气气。”丁春秋道:“切依你便是。”
当下丁春秋命弟子将慧净抬过来。薛慕华问慧净道:“你长年累月亲近厉害毒物,以致寒毒深入脏腑,那什毒物?”慧净道:“是昆仑山冰蚕。”薛慕华摇头,当下也不多问,先给他施过针灸,再取两粒大红药丸给他服下,然后替各人接骨接骨,疗伤疗伤,直忙到大天亮,这才就绪,受伤诸人分别躺在床上或是门板上休息。薛家家人做面出来供众人食用。
丁春秋吃两碗面,向薛慕华笑笑,说道:“你算还识时务,没在这面中下毒。”薛慕华道:“说到用毒,天下末见得更胜似你。虽有此心,却不敢班门弄斧。”
丁春秋哈哈笑,道:“你叫家人出去,给雇十辆驴车来。”薛慕华道:“要十辆驴车何用?”丁春秋双眼上翻,冷冷道:“事,也用得着你管?薛神医在这里人缘想必不差,要雇十辆驴车,不会是什难事。”薛慕华无奈,只得呛咐家人出去雇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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