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中年美妇直斯斯文文站旁,这时见那戏子断腿,其余几个同伴也被攻逼得险象环生,说道:“你们些人是何道理霸占在五哥宅子之中,上来不问情由,便出手伤人?”她虽是向对方质问,但语气仍是湿柔斯文。那戏子躺在地下,仰天见到悬在大门口两盏灯笼,大惊叫道:“什?什‘薛慕华之丧’,五哥鸣呼哀哉?”
那使棋盘、两个书生、使斧头工匠、美妇人齐顺着他手指瞧去,都见到灯笼。两盏灯笼中烛火早熄,黑沉沉悬着,众人上便即斗,谁出没去留意,直到那戏子摔倒在地,这才抬头瞧见。
那戏子放声大
句也背得出。”只听他继续吟道:“毕竟空相中,其心无所乐,若悦禅智慧,是法性无照。虚诳等无实,亦非停心处。大和尚,下面两句是什?倒忘记。”玄痛道:“仁者所得法,幸愿示其要。”
那书呆哈哈大笑,道:“照也!照也!你佛家大师,岂不也说‘仁者’?天下道理,都是样。劝你还是回头是岸,放下屠刀罢!”
玄痛心中惊,陡然间大彻大悟,说道:“善哉!善哉!善哉!南无阿弥陀佛,南夫阿弥陀佛。”呛啷啷两声响,两柄戒刀掷在地下,盘漆而坐,脸露微笑,闭目不语。
那书生和他斗得甚酣,突然间,见到他这等模样,倒吃惊,手中判官笔并不攻上。
虚竹叫道:“师叔祖,寒毒又发吗?”伸待要相扶,玄难喝道:“别动!”探玄痛鼻息,只觉呼吸已停,竟尔圆寂。玄难双手合什,念起“往生咒”来。众少林僧见玄痛圆寂,齐声大哭,抄起禅杖戒刀,要和两个书生拼命。玄难说道:“住手!玄痛师弟参悟真如,往生极·乐,乃是成正果,尔辈须得欢喜才是。”
正自激斗众人突然见此变故,齐罢手跃开。
那书呆大叫:“老五,薛五弟,快快出有人给句话激死,快出来救命!你这他妈薛神医再不出来救命,那可乖乖不得啊!”邓百川道:“薛神医不在家中,这位先生……”那书呆仍是放开嗓门,慌慌张张大叫:“薛慕华,薛老五,阎王敌,薛神医,快快滚出来救人哪!你三哥激死人,人家可要跟咱们过不去啦。”
包不同怒道:“你害死人,还在假惺惺装腔作势。”呼掌,向他拍过去,左手跟着从右掌掌底穿出,招“老龙探珠”,径自抓胡子。那书呆闪身避过。风波恶、公冶乾等斗得兴起,不愿便此停手,又打起来。
邓百川喝道:“躺下!”左手探出把抓住那戏后心。邓百川在姑苏燕子坞慕容氏属下位居首座,武功神熟,内力雄浑,江湖上虽无赫赫威名,但凡是识得他,无不敬重。他出手将那戏子抓住顺手便往地下掷。那戏子身手十矮捷,左肩着地,身子便转个圆圈,右腿横扫,向邓百川腿上踢来。这下势奇快,邓百川身形肥壮,转动殊不便捷,眼见难以闪避,当即气沉下盘,硬生生受他这腿,只听得喀喇声,两腿中已有条腿骨折断。
那接连几个打滚,滚出数丈之外,喝道:“骂你毛延寿这*贼,戕害忠良,啊哟,腿啊!”原来腿上两股劲力相交,那戏子抵敌不过,腿骨折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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