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神医进去后,玄难跟着走下去,众人扶抱伤者随后而入,连玄痛尸身也抬进去。薛神医扳动机括大石板自行掩上,他再扳动机括,隐隐听得轧轧声音,众人料想移开桂树又回上石板。
里央是条石砌地道,各人须得弯腰而行,走片刻,地道渐高,到条在然生成隧道之中。又行十余丈,来到宽广石洞。石洞角火炬旁坐着二十来人,男女老幼都有。这些人听脚步声,齐回过头来。
薛神医道:“这些都是家人,事情紧迫,也不叫他们来拜见,失礼莫怪。大哥,二哥,你们怎来?”不等弹琴老者回答,便即察视各人伤势。第个看是玄痛,薛神医道:“这位大师悟道圆寂,可喜可贺。”看看邓百川,微笑道:“七妹花料只将人醉倒,再过片刻但醒,没毒。”那中年美妇和戏子受都是外伤
尿!”弹琴老者愕之下,忙放下铁环,霎时之间,使棋盘、书呆子、使判官笔,再加上弹琴者和短斧客,齐向石臼中撒尿。
公冶乾等见到这五人发疯散尿,尽皆笑不可抑,但顷刻之间,各人鼻中便闻到阵火药气味。那短斧客道:“好,没危险啦!”偏是那弹琴老者泡尿最长,撒之不休,口中喃喃自语:“该死,该死,又给坏个机关。六弟,若不是你见机得快,咱们都已给炸成肉浆。”
公冶乾等心下凛然,均知在这片刻之间,实已去鬼门关走转,显然铁环之下连有火石、火刀、药线,拉之下,点燃药线,预藏火药但即爆炸,幸好短斧客极是机警,大伙撒尿,浸湿引线,大祸这才避过。
短斧客走到石首第只石臼旁,远力将石臼向右转三圈,抬着向天,口中低念口决,默算半晌,将石臼再向左转六半圈子。只听得阵轻微轧轧之声过去,大石板向旁缩进去,露出个洞孔。这次弹琴老者再也不敢勇莽,向短斧客挥挥手,要他领路。短斧客跪下地来,向左首第只石臼察看。
忽然地底有人骂道:“星宿老怪,你奶奶,你这贼八王!很好,很好!你终于找上啦,算你厉害!你为非作歹,终须有日得到报应。来啊,来啊!进来杀啊!”
书生、工匠、戏子等齐声欢呼:“老五果然没死!”那弹琴老者叫道:“五弟,是咱们全到。”地底那声音停,跟着叫道:“真是大哥?”声音满是喜悦之意。
嗤声响,洞孔中钻出个人来,正是阎王敌薛神医。
他没料到除弹琴老者等义兄弟外,尚有不少外人,不禁怔,向玄难道:“大师,你出来,这几位都是?”
玄难微迟疑,道:“是,都是朋友。”本来少林寺认定玄悲大师是死于姑苏慕容氏之手,将慕容氏当作大对头。他这次与邓百川等同来求医,道上邓百川、公冶乾力陈玄悲决非慕容公所杀,玄难已然信六七分,再加此次同遭危难,同舟共济,已认定这伙人是朋友。公冶乾听他如此说,向他点点头。
薛神医道:“都是朋友,那再不好也没有,请大家起下去,玄难大师先请。”话虽如此,他仍抢先走下去。这等黑沉沉地窖,显是十他险之地,江湖上心诡秘难测,谁也信不过谁,自己先入,才是肃客之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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