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?”
康广陵大喜,回头大叫:“师弟、师妹,掌门师叔已经允许咱们重回师门!”“函谷八友”中其余七人听,尽皆大喜,当下老二棋迷范百龄、老三书呆子苟读、老四丹青名手吴领军、老五阎王敌薛慕华、老六巧匠冯阿三、老七莳花少妇石清露、老八爱唱戏李傀儡,齐过来向掌门师叔叩谢,想起师父不能亲见八人重归师门,又痛哭起来。
虚竹极是尴尬,眼见每件事情,都是教自己这个“掌门师叔”名位深陷步,敲钉转脚,越来越不易摆脱。自己是名门正宗少林弟子,却去当什邪门外道掌门人,那不是荒唐之极?眼见范百龄等都喜极而涕,自己若对“掌门人”名位提出异议,又不免大煞风景,无可奈何之下,只有摇头苦笑。转头间,只见慕容复、段延庆、段誉、王语嫣、慧字六僧,以及玄难都已不见,这岭上松林之中,就只剩下他逍遥派九人,惊道:“咦!他们都到哪里去?”吴领军道:“慕容公子和少林派众高僧见咱们谈论不休,都已各自去!”虚竹叫道:“哎唷!”发足便追下去,他要追上慧方等人,同回少林,禀告方丈和自己受业师父;同时内心深处,也颇有“溜之大吉”之意,要摆脱逍遥派群弟子纠缠。他疾行半个时辰,越奔越快,始终没见到慧字六僧。他已得逍遥老人七十余年神功,奔行之速,疾逾骏马,刚下岭便已过慧字六僧头。他只道慧字六僧在前,拚命追赶,殊不知仓卒之际,在山坳转角处没见到六僧,几个起落便已远远将他们抛在后面。虚竹直追到傍晚,仍不见六位师叔伯踪迹,好生奇怪,猜想是走岔道,重行回头奔行二十余里,向途人打听,谁都没见到六个和尚。这般来回疾行,居然丝毫不觉疲累,眼看天黑,肚里却饿起来,走到处镇甸饭店之中,坐下来要两碗素面。素面时未能煮起,虚竹不住向着店外大道东张西望,忽听得身旁个清朗声音说道:“和尚,你在等什人?”虚竹转过头来,见西首靠窗座头上坐着个青衫少年,秀眉星目,皮色白净,相貌极美,约莫十七八岁年纪,正自笑吟吟望着他。虚竹道:“正是!请问小相公,你可见到六个和尚?”那少年道:“没见到六个和尚,个和尚倒看见。”虚竹道:“嗯,个和尚,请问相公在何处见到。”那少年道:“便在这家饭店中见到。”虚竹心想:“个和尚,那便不是慧方师伯他们干人。但既是僧人,说不定也能打听到些消息。”问道:“请问相公,那和尚是何等模样?多大年纪?往何方而去?”那少年微笑道:“这个和尚高额大耳,阔口厚唇,鼻孔朝天,约莫二十三四岁年纪,他是在这饭店之中等吃两碗素面,尚未动身。”虚竹哈哈笑,说道:“小相公原来说是。”那少年道:“相公便是相公,为什要加个‘小’字?只叫你和尚,可不叫你作小和尚。”这少年说来声音娇嫩,清脆动听。虚竹道:“是,该当称相公才是。”
说话之间,店伴端上两碗素面。虚竹道:“相公,小僧要吃面。”那少年道:“青菜蘑菇,没点油水,有什好吃?来来来,你到这里来,请你吃白肉,吃烧鸡。”虚竹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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