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‘不错,确是在星宿海旁,你有本事,尽管自己去找。’他沉吟半晌,知道星宿海周遭数百里,小小几部秘笈不知藏在何处,实是难找,便道:‘好,不杀你。只是从今而后,你须当装聋作哑,不能将本派秘密泄漏出去。’“他为什不杀?他只是要留下这个活口,以便逼供。否则杀之后,这些秘笈所在,天下再也无人知道。其实这些武功秘笈,根本就不在星宿海,向分散在师伯、师父、师叔三人手中。丁春秋定居在星宿海畔,几乎将每块石子都翻过来,自然没找到神功秘笈。几次来找麻烦,都给以土木机关、奇门遁甲等方术避开。这次他又想来问,眼见无望,他便想杀泄愤。”
虚竹道:“幸亏前辈……”苏星河道:“你是本派掌门,怎叫前辈,该当叫师哥才是。”虚竹心想:“这件事伤脑筋之极,不知几时才说得明白。”便道:“你是不是师兄,暂且不说,就算真是师兄,那也是‘前辈’。”苏星河点点头道:“这倒有理。幸亏怎?”虚竹道:“幸亏前辈苦苦忍耐,养精蓄锐,直到最后关头,才突施奇袭,使这星宿老怪大败亏输而去。”苏星河连连摇手,说道:“师弟,这就是你不是,明明是你用师尊所传神功转而助,才救性命,怎你又谦逊不认?你是同门师,掌门之位已定,命又是你救,无论如何不会来觊觎你这掌门之位。你今后可再也不能见外。”虚竹大奇,说道:“几时助过你?救命之事,更是无从谈起。”苏星河想想,道:“或许你是出于无心,也未可知。总而言之,你手掌在背心上搭,本门神功传过来,方能使反败为胜。”虚竹道:“唔,原来如此。那是你师父救你性命,不是救。”苏星河道:“说这是师尊假你之手救,你总得认罢?”虚竹无可再推,只得点头道:“这个顺水人情,既然你叫非认不可,就认。”苏星河又道:“刚才你神功陡发,打丁春秋个出其不意,才将他惊走。倘若当真相斗,你二人合力,仍然不是他敌手。否则话,师父只须将神功注入身,便能收拾这叛徒,又何必花费偌大心力,另觅传人?这三十年来,多方设法,始终找不到人来承袭师父武功。眼见师父日渐衰老,这传人便更加难找,非但要悟心奇高,尚须是个英俊潇洒美少年……”虚竹听他说到“美少年”三字,眉头微皱,心想:“修练武功,跟相貌美丑又有什干系?他师徒二人再提到传人形貌,不知是什缘故?”苏星河向他掠眼,轻轻叹口气。虚竹道:“小僧相貌丑陋,决计没做尊师传人资格。老前辈,你去找位英俊潇洒美少年来,将尊师神功交给他,也就是。”苏星河怔,道:“本派神功和心脉气血相连,功在人在,功消人亡。师父传你神功后便即仙去,难道你没见到?”虚竹连连顿足,道:“这便如何是好?教误尊师和前辈大事。”苏星河道:“师弟,这便是你肩头上担子。师父设下这个棋局,旨在考查来人悟性。这珍珑实在太难,苦思数十年,便始终解不开,只有师弟能解开,‘悟心奇高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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