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法避开,不与他手掌相触。两人越打越快,小饭店中摆满桌子凳子,地位狭隘,实无回旋余地,但两人便在桌椅之间穿来插去,竟无半点声息,拳掌固是不交,连桌椅也没半点挨到。
星宿派群弟子个个贴墙而立,谁也不敢走出店门步,师父正与劲敌剧斗,有谁胆敢远避自去,自是犯不忠师门大罪。各人明知形势危险,只要给扫上点掌风,都有性命之忧,除盼望身子化为张薄纸,拚命往墙上贴去之外,更无别法。但见慕容复守多攻少,掌法虽然精奇,但因不敢与丁春秋对掌,动手时不免缚手缚脚,落下风。丁春秋数招过,便知慕容复不愿与自己对掌,显是怕自己“化功大法”。对方既怕这功夫,当然便要以这功夫制他,只是慕容复身形飘忽,出掌更难以捉摸,定要逼得他与自己对掌,倒也着实不易。再拆数掌,丁春秋已想到个主意,当下右掌纵横挥舞,着着进逼,左掌却装微有不甚灵便之象,同时故意极力掩饰,要慕容复瞧不出来。慕容复武功精湛,对方弱点稍现,岂有瞧不出来之理?他斜身半转,陡地拍出两掌,蓄势凌厉,直指丁春秋左胁。丁春秋低声哼,退步,竟不敢伸左掌接招。慕容复心道:“这老怪左胸左胁之间不知受什内伤。”当下得理不让人,攻势中虽然仍以攻敌右侧为主,但内力运用,却全是攻他左方。又拆二十余招,丁春秋左手缩入袖内,右掌翻掌成抓,向慕容复脸上抓去。慕容复斜身转过,挺拳直击他左胁。丁春秋直在等他这拳,对方终于打到,不由得心中喜,立时甩起左袖,卷向敌人右臂。
慕容复心道:“你袖风便再凌厉十倍,焉能伤得?”这拳竟不缩回,运劲于臂,硬接他袖子卷,嗤声长响,慕容复右袖竟被扯下片。慕容复惊之下,这拳打得更狠,蓦地里拳头外紧,已被对方手掌握住。这招大出慕容复意料之外,立时惊觉:“这老怪假装左侧受伤,原来是诱敌之计,可着他道儿!”心中涌起丝悔意:“忒也妄自尊大,将这名闻天下星宿老怪看得小,君子报仇,十年未晚,何必以时之忿,事先没策划万全,便犯险向他挑战。”此时更无退缩余地,全身内力,径从拳中送出。岂知内劲迸出,登时便如石沉大海,不知到何处。慕容复暗叫声:“啊哟!”他上来与丁春秋为敌,直便全神贯注,决不让对方“化功大法”使到自己身上,不料事到临头,仍然难以躲过。其时当真进退两难,倘若续运内劲与抗,不论多强内力,都会给他化散,过不多时便会功力全失,成为废人;但若抱元守,劲力内缩,丁春秋种种匪夷所思厉害毒药,便会顺着他真气内缩途径,侵入经脉脏腑。正当进退维谷、彷徨无计之际,忽听得身后人大声叫道:“师父巧设机关,臭小子已陷绝境。”慕容复急退两步,左掌伸处,已将那星宿弟子胸口抓住。
他姑苏慕容家最拿手绝技,乃是门借力打力之技,叫做“斗转星移”。外人不知底细,见到慕容氏“以彼之道,还施彼身”神乎其技,凡在致人死命之时,总是以对方成名绝技加诸其身,显然天下各门各派绝技,姑苏慕容氏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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