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便饭般,个个恶狠狠、凶霸霸,看来生之中,坏事着实做不少,哪里会有什苦衷?‘苦衷’两字,居然出于老兄之口,不通啊不通!”慕容复道:“包三哥,请静听乌洞主述说,别打断他话头。”包不同叽咕道:“听得人家说话欠通,忍不住便要直言谈相。”他话是这说,但既然慕容复咐吩,便也不再多言。
乌老大脸露苦笑,说道:“包兄所言本是不错。姓乌虽然本领低微,但生就副倔强脾气,只有去欺人,决不容人家欺,哪知道,唉!”
乌老大声叹息,突然身旁人也是“唉”声长叹,悲凉之意,却强得多。众人齐向叹声所发处望去,只见段誉双手反背在后,仰天望月,长声吟道:“月出皎兮,佼人僚兮;舒缭纠兮,劳心悄兮!”他吟是《诗经》中《月出》之章,意思说月光皎洁,美人娉婷,心中愁思难舒,不由得忧心悄悄。四周大都是不学无术武人,怎懂得他诗云子曰?都向他怒目而视,怪他打断乌老大话头。王语嫣自是懂得他本意,生怕表哥见怪,偷眼向慕容复瞥,只见他全神贯注凝视乌老大,全没留意段誉吟诗,这才放心。乌老大道:“慕容公子和不平道长等诸位此刻已不是外人,说出来也不怕列位见笑。们三十六洞洞主、七十二岛岛主,有僻居荒山,有雄霸海岛,似乎好生自由自在,逍遥之极,其实个个受天山童姥约束。老实说,们都是她奴隶。每年之中,她总有两次派人前来,将们训斥顿,骂得狗血淋头,真不是活人能够受。你说们听她痛骂,心中定很气愤罢?却又不然,她派来人越是骂得厉害,们越是高兴……”
包不同忍不住插口道:“这就奇,天下哪有这等犯贱之人,越是给人骂得厉害,越是开心?”
乌老大道:“包兄有所不知,童姥派来人倘若狠狠责骂顿,们这年难关就算渡过,洞中岛上,总要大宴数日,欢庆平安。唉,做人做到这般模样,果然是贱得很。童姥派来使者倘若不是大骂们孙子王八蛋,不骂们十八代祖宗,以后日子就不好过。要知道她如不是派人来骂,就会派人来打,运气好,那是三十下大棍,只要不把腿打断,多半也要设宴庆祝。”
包不同和风波恶相视而笑,两人极力克制,才不笑出声来,给人痛打数十棍,居然还要摆酒庆祝,那可真是千古从所未有之奇,只是听得乌老大语声凄惨,四周众人又都纷纷切齿咒骂,料来此事决计不假。
段誉全心所注,本来只是王语嫣人,但他目光向王语嫣看去之时,见她在留神倾听乌老大说些什,便也因她之听而听,只听得几句,忍不住双掌拍,说道:“岂有此理?岂有此理?这天山童姥到底是神是仙?是妖是怪?如此横行霸道,那不是欺人太甚?”
乌老大道:“段公子此言甚是。这童姥欺压于等,将们虐待得连猪狗也不如。倘若她不命人前来用大棍子打屁股,那往往用蟒鞭抽击背脊,再不然便是在们背上钉几枚钉子。司马岛主,你受蟒鞭责打伤痕,请你给列位朋友瞧瞧。”个骨瘦如柴老者道:“惭愧,惭愧!”解开衣衫,露出背上纵三条、横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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