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厉害,心中急,更加说不明白。慕容复听这人口齿笨拙,甚是可笑,但三十六洞洞主、七十二岛岛主之中,竟无人出口讥嘲,料想此人武功得,又或行事狠辣,旁人都对他颇为忌惮,当下向包不同连使眼色,叫他不可得罪此人。王语嫣淡淡道:“西域天山,万里迢迢,这辈子从来没去过。”乌老大更是害怕,心想:你既不是亲眼所见,当是旁人传言,难道这件事江湖上早已传得沸沸扬扬?忙问:“姑娘是听何人所说?”王语嫣道:“不过胡乱猜测罢啦。九翼道人是雷电门高手,与人动手,自必施展轻功。他左手使铁牌,四十二路‘蜀道难牌法’护住前胸、后心、上盘、左方,当真如铁桶相似,对方难以下手,唯破绽是在右侧,敌方使剑高手若要伤他,势须自他右腿‘风市’穴与‘伏兔’两穴之间入手。在这两穴间刺以剑,九翼道人自必举牌护胸,同时以雷公挡使招‘春雷乍动’,斜劈敌人。对手既是高手,自然会乘机斩他后背。猜这招多半是用‘白虹贯日’、‘白帝斩蛇势’这类招式,斩他“悬枢”穴上脊骨。以九翼道人武功之强,用剑本来不易伤他,最好是用判官笔、点穴橛之类短兵刃克制,既是用剑,那当以这类招式最具灵效。”乌老大长吁口气,如释重负,隔半晌,才大拇指竖,说道:“佩服!佩服!姑苏慕容门下,实无虚士!姑娘分擘入理,直如亲见。”段誉忍不住插口:“这位姑娘姓王,她可不是……她可不是姑苏慕容……”王语嫣微笑道:“姑苏慕容是至亲,说是姑苏慕容家人,也无不可。”段誉眼前黑,身子摇晃,耳中嗡嗡然响着只是句话:“说是姑苏慕容家人,也无不可。”
那个口吃之人道:“原来如……如……如……”乌老大也不等他说出这个“此”字来,便道:“那九翼道人身上之伤,果如这位王姑娘推测,右腿风市、伏兔两穴间中剑,后心悬枢穴间脊背斩断……”他兀自不放心,又问句:“王姑娘,你确是凭武学道理推断,并非目见耳闻?”王语嫣点点头,说道:“是。”那口吃之人忽道:“如果你要杀……杀……杀乌老大,那便如……如……如……”
乌老大听他问王语嫣如何来杀自己,怒从心起,喝道:“你问这话,是什居心?”但随即转念:“这姑娘年纪轻轻,说能凭武学推断,料知九翼道人死法,实是匪夷所思,多半那时她躲在缥缈峰下,亲眼见到有人用此剑招。此事关涉太大,不妨再问个明白。”便道:“不错。请问姑娘,若要杀,那便如何?”王语嫣微微笑,凑到慕容复耳畔,低声道:“表哥,此人武功破绽,是在肩后天宗穴和肘后清冷渊,你出手攻他这两处,便能克制他。”慕容复当着这数百好手之前,如何能甘受个少女指点?他哼声,朗声道:“乌洞主既然问你,你大声说出来,那也不妨。”王语嫣脸上红,好生羞惭,寻思:“本想讨好于你,没想到这是当众逞能,掩盖你男子汉大丈夫威风,忒也笨。”便道:“表哥,姑苏慕容于天下武学无所不知,你说给乌老大听罢。”慕容复不愿假装,更不愿借她之光,说道:“乌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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