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。众洞主、岛主兵刃拳脚纷纷往他身上招呼,可是他身子闪,便避开去。
这些日子来,他心中所想,便只是个王语嫣,梦中所见,也只是个王语嫣。那晚在客店中与范骅、巴天石等人谈阵,便即就寝,满脑子都是王语嫣,却如何睡得着?半夜里乘众人不觉,悄悄偷出客店,循着慕容复、王语嫣行离去方向,追将下来。慕容复和丁春秋番剧斗之后,伴着邓百川在客店中养伤数日,段誉毫不费力便追上。他藏身在客店另间房中,不出房门步,只觉与王语嫣相去不过数丈,心下便喜慰不胜。及至慕容复、王语嫣等出店上道,他又远远跟随。路之上,他也不知对自己说多少次:“跟这里路后,万万不可再跟。段誉啊段誉,你自误误人,陷溺不能自拔,当真是枉读诗书。须知悬崖勒马,回头是岸,务须挥慧剑斩断情丝,否则这生可就白白断送。佛经有云:‘当观色无常,则生厌离,喜贪尽,则心解脱。色无常,无常即苦,苦即非。厌于色,厌故不乐,不乐故得解脱。’”
但要他观王语嫣之“色”为“无常”,而生“厌离”,却如何能够?他脚步轻快之极,远远蹑在王语嫣身后,居然没给慕容复、包不同等发觉。王语嫣上树、慕容复迎敌等情,他都遥遥望见,待那头陀要杀王语嫣,他自然挺身而出,甘愿代慕容复“投降”,偏偏对方不肯“受降”,反而断送条手臂。片刻之间,段誉已负王语嫣冲出重围,唯恐有人追来,直奔出数百丈,这才停步,舒口气,将她放下地来。王语嫣脸上红,道:“不,不,段公子,给人点穴道,站立不住。”段誉扶住她肩头,道:“是!你教解穴,来给你解穴道。”王语嫣脸上更加红,忸怩道:“不,不用!过得时三刻,穴道自然会解,你不必给解穴。”她知要解自己被点穴道,须得在“神封穴”上推宫过血,“神封穴”是在胸前乳··房,极是不便。段誉不明其理,说道:“此地危险,不能久留,还是先给你解开穴道,再谋脱身为是。”
王语嫣红着脸道:“不好!”抬头,只见慕容复与邓百川等仍在人丛之中冲杀,她挂念表哥,急道:“段公子,表哥给人围住,咱们须得去救他出来。”
段誉胸口酸,知她心念所系,只在慕容公子人,突然间万念俱灰,心道:“此番相思,总是没有局,段誉今日全她心愿,为慕容复而死,也就罢。”说道:“很好,你等在这里,去救他。”王语嫣道:“不,不成!你不会武功,怎能去救人?”段誉微笑道:“刚才不是将你背出来?”王语嫣深知他“六脉神剑”时灵时不灵,不能收发由心,说道:“刚才运气好,你……你念着安危,六脉神剑使出来。你对表哥,未必能像对般,只怕……只怕……”段誉道:“你不用担心,对你表哥也如对你般便。”王语嫣摇头道:“段公子,那太冒险,不成。”段誉胸口挺,说道:“王姑娘,只要你叫去冒险,万死不辞。”王语嫣脸上又是红,低声道:“你对这般好,当真是不敢当。”段誉大是高兴,道:“怎不敢当?敢当,敢当!”转身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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