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球射出时迅捷无比,声到球至,其余那四人绝无余暇闪避。虚竹掷出松球之后,生怕摔坏那女童,抱住她腰轻轻落地,只见雪地上片片殷红,四人身上汩汩流出鲜血,不由得呆。那女童声欢呼,从他怀中挣下地来,扑到不平道人身上,将嘴巴凑上他额头伤口,狂吸鲜血。虚竹大惊,叫道:“你干什?”抓住她后心,把提起。那女童道:“你已打死他,吸他血治病,有什不可以?”
虚竹见她嘴旁都是血液,说话时张口狞笑,不禁心中害怕,缓缓将她身子放下,颤声道:“……已打死他?”那女童道:“难道还有假?”说着俯身又去吸血。虚竹见不平道人额角上有个鸡蛋般大洞孔,心下凛:“啊哟!将松球打进他脑袋!这松球又轻又软,怎打得破他脑壳?”再看其余三人时,人心口中两枚松球,人喉头和鼻梁各中枚,都已气绝,只乌老大肚皮上中枚,不住喘气呻·吟,尚未毙命。虚竹走到他身前,拜将下去,说道:“乌先生,小僧失手伤你,实非故意,但罪孽深重,当真对你不起。”乌老大喘气骂道:“臭和尚,开……开什玩笑?快……快……刀将杀。你奶奶!”虚竹道:“小僧岂敢和前辈开玩笑?不过,不过……”突然间想起自己出手便连杀三人,看来这乌老大也是性命难保,自是犯佛门不得杀生第大戒,心中惊惧交集,浑身发抖,泪水滚滚而下。
那女童吸饱鲜血,慢慢挺直身子,只见虚竹手忙脚乱正在替乌老大裹伤。乌老大动弹不得,却不住口恶毒咒骂。虚竹只是道歉:“不错,不错,确是小僧不好,真是万个对不起。不过你骂父母,是个无父无母孤儿,也不知父母是谁,因此你骂也是无用。不知父母是谁,自然也不知奶奶是谁,不知十八代祖宗是谁。乌先生,你肚皮上定很痛,当然脾气不好,决不怪你。随手掷,万万料想不到这几枚松球竟如此霸道厉害。唉!这些松球当真邪门,想必是另外种品类,与寻常松球大大不同。”乌老大骂道:“操你奶奶雄,这松球有什与众不同?你这死后上刀山,下油锅,进十八层阿鼻地狱臭贼秃,你……你……咳咳,内功高强,打死,乌老大艺不如人,死而无怨,却又来说……咳咳……什消遣人风凉话?说什这松球霸道邪门?你练成‘北冥神功’,也用不着这强……强……凶……凶霸道……”口气接不上来,不住大咳。虚竹奇道:“什北……北……”
那女童笑道:“今日当真便宜小和尚,姥姥这‘北冥神功’本是不传之秘,可是你心怀至诚,确是甘愿为姥姥舍命,已符合传功规矩,何况危急之中,姥姥有求于你,非要你出手不可。乌老大,你眼力倒真不错啊,居然叫得出小和尚这手功夫名称。”乌老大睁大眼睛,惊奇难言,过半晌,才道:“你……你是谁?你本来是哑巴,怎会说话?”
那女童冷笑道:“凭你也配问是谁?”从怀中取出个瓷瓶,倒出两枚黄色药丸,交给虚竹道:“你给他服下。”虚竹应道:“是!”心想这是伤药当然最好,就算是毒药,反正乌老大已然性命难保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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