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又感到层寒意。那女童布完珍珑,说道:“你说解开这个珍珑,第子如何下法,演给瞧瞧。”虚竹道:“是!”当下第子填塞眼,将自己白子胀死大片,局面登时开朗,然后依着段延庆当日传音所示,反击黑棋。那女童额头汗水涔涔而下,喃喃道:“天意,天意!天下又有谁想得到这‘先杀自身,再攻敌人’怪法?”待虚竹将局珍珑解完,那女童又沉思半晌,说道:“这样看来,小和尚倒也不是全然胡说八道。无崖子怎样将七宝指环传你,切经过,你详细跟说来,不许有半句隐瞒。”虚竹道:“是!”于是从头将师父如何派他下山,如何破解珍珑,无崖子如何传功传指环,丁春秋如何施毒暗杀苏星河和玄难,自己如何追寻慧方诸僧等情说。那女童言不发,直等他说完,才道:“这说,无崖子是你师父,你怎地不称师父,却叫什‘无崖子老先生’?”虚竹神色尴尬,说道:“小僧是少林寺僧人,实在不能改投别派。”那女童道:“你是决意不愿做逍遥派掌门人?”虚竹连连摇头,道:“万万不愿。”那女童道:“那也容易,你将七宝指环送给,也就是。代你做逍遥派掌门人如何?”虚竹大喜,道:“那正是求之不得。”从指上除下宝石指环,交给她。那女童脸上神色不定,似乎又喜又悲,接过指环,便往手上戴去。可是她手指细小,中指与无名指戴上都会掉下,勉强戴在大拇指上,端相半天,似乎很不满意,问道:“你说无崖子有幅图给你,叫你到大理无量山去寻人学那‘北冥神功’,那幅图呢?”虚竹从怀中取图画出来。那女童打开卷轴,见到图中宫装,脸上倏然变色,骂道:“他……他要这贱婢传你武功!他……他临死之时,仍是念念不忘这贱婢,将她画得这般好看!”霎时间满脸愤怒嫉妒,将图画往地下丢,伸脚便踩。虚竹叫道:“啊哟!”忙伸手抢起。那女童怒道:“你可惜?”虚竹道:“这样好好幅图画,踩坏自然可惜。”那女童问道:“这贱婢是谁,无崖子这小贼有没跟你说?”虚竹摇头道:“没有。”心想:“怎无崖子老先生又变成小贼?”那女童怒道:“哼,小贼痴心妄想,还道这贱婢过几十年,仍是这等容貌!啊,就算当年,她又哪有这般好看?”越说越气,伸手又要抢过画来撕烂。虚竹忙缩手将图画揣入怀中。那女童身矮力微,抢不到手,气喘吁吁不住大骂:“没良心小贼,不要脸臭贱婢!”虚竹惘然不解,猜想这女童附身老鬼定然认得图中美女,两人向来有仇,是以虽然不过见到幅图画,却也怒气难消。
那女童还在恶毒咒骂,虚竹肚子突然咕咕咕响起来。他忙乱大半天,再加上狂奔跳跃,粒米未曾进肚,已是十分饥饿。那女童道:“你饿?”虚竹道:“是。这雪峰之上只怕没什可吃东西。”那女童道:“怎没有?雪峰上最多竹鸡,也有梅花鹿和羚羊。来教你门平地快跑轻功,再教你捉鸡擒羊之法……”虚竹不等她说完,急忙摇手,说道:“出家人怎可杀生?宁可饿死,也不沾荤腥。”那女童骂道:“贼和尚,难道你这生之中从未吃过荤腥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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