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……多半是你暗害
他，偷得这只七宝指环。”她本来意态闲雅，但自见这只宝石戒指，说话
语气之中便大有急躁之意。童姥厉声道：“你不奉掌门人号令，意欲背叛本门，是不是？”突然间白光
闪，砰声，童姥身子飞起，远远摔出去。虚竹吃惊，叫道：“怎
？”跟着又见雪地里条殷红血线，童姥根被削断拇指掉在地下，那枚宝石指环却已拿在李秋水手中。显是她快如闪电削断童姥拇指，抢她戒指，再出掌将她身子震飞，至于断指时使什兵刃，什手法，实因出手太快，虚竹根本无法见到。只听李秋水道：“师姊，你到底怎生害他，还是跟小妹说罢。小妹对你情义深重，决不会过份令你难堪。”她拿到宝石指环，语气立转，又变得十分温雅斯文。虚竹忍不住道：“李姑娘，你们是同门师姊妹，出手怎能如此厉害？无崖子老先生决计不是童姥害死。出家人不打谎话，
不会骗你。”李秋水转向虚竹，说道：“不敢请问大师法名如何称呼？在何处宝刹出家？怎知道师兄名字？”虚竹道：“小僧法名虚竹，是少林寺弟子，无崖子老先生嘛……唉，此事说来话长……”突见李秋水衣袖轻拂，自己双膝腿弯登时麻，全身气血逆行，立时便翻倒于地，叫道：“喂，喂，你干什？又没得罪你，怎……怎连……也……也……”李秋水微笑道：“小师父是少林派高僧，不过试试你功力。嗯，原来少林派名头虽响，调·教出来高僧也不过这样。可得罪，真正对不起。”
虚竹躺在地下，透过她脸上所蒙白绸，隐隐约约可见到她面貌，只见她似乎四十来岁年纪，眉目甚美，但脸上好像有几条血痕，又似有什伤疤，看上去朦朦胧胧，不由得心中感到阵寒意，说道：“是少林寺中最没出息小和尚，前辈不能因小僧人无能，便将少林派小觑。”李秋水不去理他，慢慢走到童姥身前，说道：“师姊，这些年来，小妹想得你好苦。总算老天爷有眼睛，教小妹再见师姊面。师姊，你从前待种种好处，小妹日日夜夜都记在心上……”突然间又是白光闪，童姥声惨呼，白雪皑皑地上登时流大摊鲜血，童姥条左腿竟已从她身上分开。虚竹这惊非同小可，怒声喝道，“同门姊妹，怎能忍心下此毒手？你……你……你简直是禽兽不如！”李秋水缓缓回过头来，伸左手揭开蒙在脸上白绸，露出张雪白脸蛋。虚竹声惊呼，只见她脸上纵横交错，共有四条极长剑伤，划成个“井”字，由于这四道剑伤，右眼突出，左边嘴角斜歪，说不出丑恶难看。李秋水道：“许多年前，有人用剑将脸划得这般模样。少林寺大法师，你说该不该报仇？”说着又慢慢放下面幕。
虚竹道：“这……这是童姥害你？”李秋水道：“你不妨问她自己。”童姥断腿处血如潮涌，却没晕去，说道：“不错，她脸是划花。……练功有成，在二十六岁那年，本可发身长大，与常人无异，但她暗加陷害，使走火入魔。你说这深仇大怨，该不该报复？”
虚竹眼望李秋水，寻思：“倘若此话非假，那还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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