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脉门。二女无可奈何，话到口边复又缩回，向两个老僧狠狠白
眼，心中暗骂：“死和尚，臭贼秃！”
玄慈沉吟良久，说道：“众位师兄、师弟，虚竹此番遭遇，委实大异寻常，事关本寺千年
清誉，本座人也不便擅自作主，要请众位共同斟酌。”
玄生大声道：“启禀方丈，虚竹过失虽大，功劳也是不小。若不是他在危急之际出手镇住那个番僧，本寺在武林中哪里还有立足余地？那番僧叫咱们各自散，去托庇于清凉、普渡诸寺，这等奇耻大辱，全仗虚竹人挽救。依小僧之见，命他忏悔前非，以消罪业，然后在达摩院中精研武技，此后不得出寺，不得过问外务，也就是。”进达摩院研技，是少林僧项尊崇之极职司，若不是武功到极高境界，决计无此资格。玄字辈三十余高僧中，得进达摩院也只八人而已，玄生自己便尚未得进。他倡议虚竹进达摩院，非但不是惩罚，反而是大大奖赏。戒律院首座玄寂说道：“依他武功造诣，这达摩院原也去得。但他所学者乃旁门武功，少林达摩院中，可否容得这旁们高手？玄生师弟，可曾细思过此节没有？”
此言出，群僧便均觉玄生之议颇为不妥。玄生道：“以师兄之见，那便如何？”玄寂道：“唔，这个嘛，
实在也打不定主意。虚竹有功有过，有功当奖，有过当罚。这四个姑娘来到本寺，乔装为僧，并非出于虚竹授意，咱们坦诚向鸠摩智、神山诸位说明真相，也就是。他们信也罢，不信也罢，咱们无愧于心，也不必理会旁人妄自猜测，那倒不在话下。但虚竹背弃本门，另学旁门武功，少林寺中，只怕再也容不他。”他这
说，竟是要驱逐虚竹出寺。“破门出教”是佛教最重要惩罚。群僧听，都是相顾骇然。玄寂又道：“虚竹仗着武功，连犯诸般戒律，本当废去他武功，这才逐出山门。但他原练武功早已为人化去。他目下身上所负功夫并非学自本门，咱们自也无权废去。”虚竹垂泪求道：“方丈，众位太师伯、太师叔，请瞧在佛面上，慈悲开恩，让弟子有条改过自新之路。不论何种责罚，弟子都甘心领受，就是别把弟子赶出寺去。”众老僧你瞧瞧，瞧瞧你，都拿不定主意，耳听虚竹如此说法，确是悔悟之意甚诚。所谓“放下屠刀，立地成佛”，所谓“苦海无边，回头是岸”，佛门广大，普渡众生，于穷凶极恶、执迷不悟之人，尚且要千方百计点化于他，何况于这个迷途知返、自幼出家本寺弟子，岂可绝他向善之路？少林寺属于禅宗，向来讲究“顿悟”，呵佛骂祖尚自不忌，本不如律宗等宗斤斤于严守戒律。今日若无外人在场，众僧眼见他真心忏悔，决不致将他破门逐出。但眼前之事，不但牵涉鸠摩智、哲罗星等番邦胡僧，而中土清凉、普渡等诸大寺也各有高僧在座，若对虚竹责罚不严，天下势必都道少林派护短，但重门户，不论是非，只讲武功，不管戒律。这等说法流传出外，却也是将少林寺清誉毁。便在此时，位老僧在两名弟子搀扶之下，从后殿缓步走出来，正是玄渡。他被鸠摩智指力所伤，回入僧房休息，关心大殿上双方争斗结局，派遣弟子不断回报，待听得鸠摩智已暂时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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