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之想,虚竹如何受罚,反而不是怎重要之事。
虚竹也知此事已难挽回,哭泣求告,都是枉然,心想:“人人都以本寺清誉为重,是自作自受,决不可在外人之前露出畏缩乞怜之态,教人小觑少林寺和尚。”过不多时,鸠摩智、神山、哲罗星等干人来到大殿。钟声响起,慧字辈、虚字辈、空字辈群僧又列队而入,站立两厢。玄慈合十说道:“吐蕃国国师、列位师兄请。少林寺虚字辈弟子虚竹,身犯杀戒、*戒、荤戒、酒戒四大戒律,私学旁门别派武功,擅自出任旁门掌门人,少林寺戒律院首座玄寂,便即依律惩处,不得宽贷。”
鸠摩智和神山等听之下,倒也大出意料之外,眼见梅兰菊竹四女乔装为僧,只道虚竹胆大妄为,私自在寺中窝藏少女,所犯者不过*戒而已,岂知方丈所宣布罪状尚过于此。普渡寺道清大师中年出家,于人情世故十分通达,兼之性情慈祥,素喜与人为善,说道:“方丈师兄,这四位姑娘眉锁腰直、颈细背挺,显是守身如玉处女,适才向国师出手,使又是童贞功剑功,咱们学武之人见便知,虚竹小师兄行为不检,容或有之,‘*戒’二字,却是言重。”玄慈道:“多谢师兄点明。虚竹所犯*戒,非指此四女而言。虚竹投入别派,作天山缥缈峰灵鹫宫主人,此四女是灵鹫宫旧主侍婢,私入本寺,意在奉侍新主,虚竹并不得知。少林寺疏于防范,好生惭愧,倒不以此见罪于他。”童姥武功虽高,但从不履足中土,只是和边疆海外诸洞、诸岛旁门异士打交道,因此“灵鹫宫”之名,群僧都是首次听到。只有鸠摩智在吐蕃国曾听人说过,却也不明底细。道清大师道:“既然如此,外人不便多所置喙。”鸠摩智、哲罗星和神山上人等对少林寺本来不怀善意,但见玄慈秉至公,毫不护短,虚竹所犯戒律外人本来不知,他却当众宣示,心下也不禁钦佩。
玄寂走上步,朗声问道:“虚竹,方丈所指罪业,你都承认?有何辩解?”虚竹道:“弟子承认,罪重孽大,无可辩解,甘领太师叔责罚。”
群僧心下悚然,眼望玄寂,听他宣布如何处罚。玄寂朗声说道:“虚竹擅犯杀、*、荤、酒四大戒律,罚当众重打百棍。虚竹,你心服?”虚竹听说只罚打他百棍子,衡之自己所犯四大戒律,实在点也不算重,忙道:“多谢太师叔慈悲,虚竹心服。”玄寂又道:“你未得掌门方丈和受业师父许可,擅学旁门武艺,罚你废去全身少林派武功,自今而后,不得再为少林派弟子。你心服?”虚竹心中酸,情知此事已无可挽救,道:“弟子该死,太师叔罚得甚是公平。”别派群僧适才见他和鸠摩智激斗,以“韦陀掌”和“罗汉拳”少林武功大显神威,谁都不知虚竹真正武功,其实已不是少林派。鸠摩智自称身兼七十二门绝技,实则所通者不过表面招式而已,真正少林派内功他所知极少。虚竹和他相斗时所使小无相功,他自然是懂,但北冥真气、天山六阳掌、天山折梅手等高深武功,他却也以为是少林派功夫,听得玄寂说要废去他少林派武功,不由得大喜,心想:“你们自毁长城,去心腹之患,那是再好也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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