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老大不是味儿,心想:“有什本领,怎及得上你表哥武功高强?”但说就此出去,却又如何舍得?讪讪地道:“这个……这个……啊,王姑娘,爹爹也到,便在外面。”他和王语嫣数度共经患难,长途同行,相处时日不浅,但段誉从不向她提到自己身份来历。在他心目中,王语嫣乃是天仙,自己是尘世俗人,自己本来就不以为荣,而在天仙眼中,王子和庶人又有什分别?
王语嫣对段誉数度不顾性命相救自己,内心也颇念其诚,意存感激,但对他这个人本身却从来不放在心上,只知他是个学会门巧妙步法书呆子,有几手时灵时不灵气功剑法,为怕表哥多心,微觉好奇,说道:“令尊是从大理来?你们父子俩有好久不见,是不是?”
段誉喜道:“是啊!王姑娘,带你见爹爹好不好?爹爹见你定很欢喜。”王语嫣脸上又红,摇头道:“不见。”段誉道:“为什不见?”他见王语嫣不答,心讨她欢喜:“王姑娘,把兄虚竹也在这里,他又做和尚。还有,徒弟也来,真是热闹得很。”王语嫣知道他徒弟便是“南海鳄神”,但他为什会收这天下第三恶人“凶神恶鳅”为徒,却从来没问过他,想起南海鳄神怪模怪样,嘴角边不禁露出笑意。段誉见引得她微笑,心中大喜,此刻虽身处星宿派重围之中,但得王语嫣与之温言说笑,天大事也都置之度外。
少林群僧布就罗汉大阵,左右翼卫,前后呼应,有几名星宿派门人向西方冲击,稍交峰,便即纷纷负伤。丁春秋道:“大家暂且别动。”朗声说道:“玄慈方丈,你少林寺自称为中原武林首领,依看来,实是不足哂。”
众弟子群相应和:“是啊,星宿老仙驾到,少林寺和尚个个死无葬身之地。”“天下武林,都是源出星宿派,只有星宿派武功,才是真正下统,此外尽是邪魔外道。”“偿们不学星宿派武功,终不免是牛鬼蛇神,自取灭亡。”突然有人放开喉咙,高声唱起来:“星宿老仙,歌德天地,威震寰宇,古今无比!”千余人依声高唱,更有人取出锣鼓箫笛,或敲或吹,好不热闹。群雄大都没有见过星宿派排场,无不骇然失笑。
金鼓丝竹声中,忽然山腰里传来群马奔驰之声。蹄声越来越响,不久四面黄布大旗从山崖边升起,四匹马奔上山来,骑者手中各执旗,临风招展。四面黄旗上都写着五个大黑字:“丐帮帮主庄。”四乘马在山崖边立,骑者翻身下马,将四面黄骑插在崖上最高处。四人都是丐帮装束,背负布袋,手扶旗杆,不发言。
雄群都道:“丐帮帮主庄聚贤到。”眼见这四面黄旗傲视江湖声势,擎旗人矫捷剽悍身手,比之星宿派自吹自擂,显然更令人心生肃然之感。
黄旗刚竖起,百数十匹马疾驰上山,乘者最先是百余名六袋弟子,其后是三四十名七袋弟子、十余名八袋弟子。稍过片刻,是四名背负九袋长老,个个都默不作声翻身下马,分列两旁。丐帮中人除人身有要事之外,从不乘马坐车,眼前这等排场,已与寻常江湖豪客无异,许多武林耆宿见,都暗暗摇头。
但听得蹄声笞笞,两匹青聪健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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