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均想:“叶二娘恶名素著,但对她当年情郎,却着实情深义重。只不知这男人是谁?”
段誉、阮星竹、范骅、华赫艮、巴
人家儿子。可…可是……别人儿子,哪有自己亲生好?”
南海鳄神哈哈大笑,说道:“三妹!你老是去偷人家白白胖胖娃儿来玩,玩够便捏死他,原来是为自己儿子给人家偷去啦。岳老二问你缘故,你总是不肯说!很好,妙极!虚竹小子,你妈妈是义妹,你快叫声‘岳老伯!’”想到自己辈份还在这武功奇高灵鹫宫主人之上,这份乐子可真不用说。云中鹤摇头道:“不对、不对!虚竹子是你师父把兄,你得叫他声师伯。是他义弟,辈份比你高两辈,你快叫‘师叔祖’!”南海鳄神怔,吐口浓痰,骂道:“你奶奶,老子不叫!”
叶二娘放开虚竹头颈,抓住他肩头,左看右瞧,喜不自禁,转头向玄寂道:“他是儿子,你不许打他!”随却向虚竹大声道:“是哪个天杀狗贼,偷孩儿,害得母子分离二十四年?孩儿,孩儿,咱们走遍天涯海角,也要找到这个狗贼,将他千刀万刮,斩成肉浆。你娘斗他不过,孩儿武功高强,正好给娘报仇雪恨。”
坐在大树下直不言不动黑衣僧人忽然站起身来,缓缓说道:“你这孩儿是给人家偷去,还是抢去?你面上这六道血痕,从何而来?”
叶二娘突然变色,尖声叫道:“你……你是谁?你……你怎知道?”黑衣僧道:“你难道不认得?”叶二娘尖声大叫:“啊!是你!就是你!”纵身向他扑去,奔到离他身子丈余之处,突然立定,伸手戟指,咬牙切齿,愤怒已极,却也不敢近前。
黑衣僧道:“不错,你孩子是抢去,你脸上这六道血痕,也是抓。”叶二娘叫道:“为什?你为什要抢孩儿?和你素不相识,无怨无仇。你……你……害得好苦。你害得在这二十四年之中,日夜苦受煎熬,到底为什?为……为什?”黑衣僧指着虚竹,问道:“这孩子父亲是谁?”叶二娘全身震,道:“他……他……不能说。”
虚竹心头激荡,奔到叶二娘身边,叫道:“妈,你跟说,爹爹是谁?”
叶二娘连连摇头,道:“不能说。”
黑衣僧缓缓说道:“叶二娘,你本来是个好好姑娘,温柔美貌,端庄贞淑。可是在你十八岁那年,受个武功高强、大有身份男子所诱,失身于他,生下这个孩子,是不是?”叶二娘木然不动,过好会儿,才点头道:“是。不过不是他引诱,是去引诱他。”黑衣僧道:“这男子只顾到自己声名前程,全不顾念你个年纪轻轻姑娘,未嫁生子,处境是何等凄惨。”叶二娘道:“不、不!他顾到,他给很多银两,给好好安排下半世生活。”黑衣僧道:“他为什让你孤零零飘泊江湖?”
叶二娘道:“不能嫁他。他怎能娶为妻?他是个好人,他向来待很好。是自己不愿连累他。他……他是好人。”言辞之中,对这个遗弃她情郎,仍是充满温馨和思念,昔日恩情,不因自己深受苦楚、不因岁月消逝而有丝毫减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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