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那灰衣僧已不知去向。”另个苍老声音道:“此处窗房破损,想必是到后山。”玄寂道:“不错。”那老僧道:“但不知他们是否盗阁中经书。”玄寂道:“这二人在本寺潜伏数十年,咱们上下僧众混混噩噩,无所觉,可算是无能。他们若在盗经,数十年来哪日不可盗,何待今日?”那老僧道:“师兄说是。”二僧齐声长叹。
段誉心想他们在说少林寺丢脸之事,不可偷听,其实玄寂等僧说话声甚低,只因段誉内力深厚,这才听闻。段誉慢慢走开,寻思:“他们说录大哥到后山,这就去瞧瞧。”
少室后山地势险峻,林密路陡,段誉走出数里,已不再听到下面寺中嘈杂之声,空山寂寂,唯有树间鸟雀鸣声。山间林中阳光不到,颇有寒意。段誉心道:“萧大哥父子到此处,脱身就甚容易,群雄难再围攻。”欣尉之下,突然想到王语嫣怨怒神色,心头大震:“倘若大哥已将慕容公子打死,那……那便如何是好?”背上不由得出身冷汗,心道:“慕容公子若死,王姑娘伤心欲绝,生都要郁郁寡欢。”
他迷迷惘惘在密林中信步慢行,忽儿想到慕容复,忽儿想到萧大哥,忽儿想到爹、妈妈和伯父,但想得最多还是王语嫣,尤其是她适才那恚怒怨怼神色。
也不知胡思乱想多少时候,忽听得左首随风飘来几句诵经念佛之声:“即心即佛,即佛即心,心明识佛,识佛明心,离心非佛,离佛非心……”声音祥和浑厚,却是从来没听说过。段誉心道:“原来此处有个和尚,不妨去问问他有没见到萧大哥。”当即循声走去。
转过片竹林,忽见林间块草坪上聚集着不少人。个身穿敝旧青袍僧人背向坐在石上,诵经之声便自他口出,他面前坐着多人,其中有萧远山、萧峰父子、慕容博、慕容复父子,不久前在藏经阁前见到胡僧哲罗星、波罗星,以及来自别寺几位高僧、少林寺好几位玄字辈高僧,也都坐在地下,双手合什,垂首低眉,恭恭敬敬听法。四五丈外站着人,却是吐番国师鸠摩智,脸露讥嘲之色,显得心中不服。
段誉出身于佛国,自幼跟随高僧研习佛法,于佛经义理颇有会心,只是大理国佛法自南方传来,近于小乘,非少林寺禅宗派,所学颇有不同,听那老僧所学偈语,虽似浅显,却含至理,寻思;“瞧这位高僧服色,乃是少林寺中僧侣,而且职司极低,只不过是烧茶扫地杂役,怎地少林寺高僧和萧大哥他们都听他讲经说法?”
他慢慢绕将过去,要瞧瞧那高僧何等容貌,究竟是何许人物。但要看到那僧人正面,须得走到萧峰等人身后,他不敢惊动诸人,放轻脚步,远远兜个圈,斜身缩足,正在走近鸠摩智身畔时,突见鸠摩智转过头来,向他微微笑。段誉也以笑容相披。
突然之间,股凌厉之极劲风当胸射来。段誉叫声:“啊哟!”欲施六脉神剑抵御,已然不及,只觉胸口痛,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念到:“阿弥陀佛!”便已人事不知。
慕容博被玄慈揭破本来面目,又说穿当日假传讯息,酿成雁门关祸变之人便即是他,情知不但萧氏父子欲得己而甘心,且亦不容于中原豪雄,当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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